楚若颜浑身一震,接着是父亲疑惑的声音:“消息来源准不准,这大婚之日晏三敢走,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建安伯道:“消息是荣太傅传出来的……”
“什么?!”屋内众人皆惊,只听他继续说下去,“这两日他闺女都在长公主府,是今儿早才送回荣家待嫁的,她一到家就跟太傅说了此事,还说、说是安盛长公主也参与其中!”
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秦王断然道:“这不可能!”
“秦王息怒,这确实是荣二姑娘亲口说得……她还说宴席上晏三会以不胜酒力为由,让她这个新妇和长公主在场周旋,然后自已赶在戌时关城门前出城调兵。”
秦王冷喝一声:“那安盛皇姐定是受了晏三的蛊惑!她素来悲天悯人菩萨心肠,又岂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见气氛有些僵凝,苏廷筠道:“秦王殿下息怒,许是长公主膝下只有晏铮一个儿子,免不了爱子心切犯了糊涂。可眼下最重要的是西山大营,那里面可全是晏家旧部,倘若晏铮真拿到虎符调令他们,那京城可就危险了!”
楚淮山沉声道:“不错,可今晚的喜宴,我等都要出席,谁又可分身前往呢?”
屋子里一阵沉寂,建安伯忽道:“苏大人可往啊!你和晏铮有仇,这今日喜宴不去名正言顺!正好大人还掌着顺天府的兵力,由你出城最合适不——谁?!”
他猛向屋外望去,慕容缙踹开大门直扑出来。
可在看清是楚若颜时生生收手,皱眉问道:“长乐县主?”
楚淮山等人也随之走出,苏廷筠看见她神色一紧:“你方才都听见了?”
楚若颜没有作声,只目光深深地望向父亲:“爹爹,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这是一个圈套吗?”
楚淮山一愣,建安伯道:“县主何出此言?”
“那晏……晏铮何等人物,真要造反,又岂会让荣二姑娘知道,走漏了消息?”她攥紧手指尽量让自已的声音保持平静,“而且西山大营路途遥远,他的腿脚才刚好,又何必冒这么大风险?反倒是京城里,除了五城兵马司,就只有顺天府的人可用。若是真将人调出京去,他在京中起事可如何是好?”
这一番话颇有道理,真让几人仔细斟酌起来。
可苏廷筠紧紧盯她一会儿,突道:“你在说谎。”
楚若颜心头一跳,但见他目光伤痛地望着自已,缓缓道:“倘若廷筠不知,你对晏三用情至深,说不定会信了这番话。可长乐县主,你决计不会害他,那么这套说辞也就是来转移我们的视线,好叫廷筠不要领兵出城,对吗?”
楚若颜唇角一颤:“不!他都要另娶了,我没有……”
“那你敢指天立誓吗?倘若你一字有假,就叫他晏铮死无葬身之地!”
冲到嘴边的话倏然止住,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苏廷筠,不敢想象这素来温文的世子竟会如此逼人!
然而苏廷筠只是目光哀凉地望着她:“不敢对吗,长乐县主,那廷筠这一次,就非杀他不可了!”说罢朝着众人拱袖,先行下去准备了。
楚若颜还要说什么,被楚淮山一把拉住:“够了颜儿!”
“为父都以为你已经死心了,想不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但今晚事关江山社稷,为父不能再纵着你胡来了,楚忠!”
楚忠应声弯腰,只听楚淮山沉声道:“从此刻起,你带着十名楚卫,给我守在大姑娘院外!大姑娘踏出院门一步,你们就以死谢罪吧!”
“父亲!!”
楚若颜猛然提声,几乎要到嘴边的话又被生生咬住。
不能说!
这些人根本不相信安盛是幕后主使!
何况人多眼杂,倘若有一个是安盛的奸细,那晏铮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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