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在我十四岁那年,母亲看着与她越来越像的我,沉思良久。
她得了我不懂的病症,即便翻遍医书也没有根治的法子,只知道她总是郁郁,总是莫名的流泪。最后她伸出枯瘦的手指,将我唤到屋中,一字一句告诉了我兵书的下半册。
自那以后,她好似快速枯萎的花朵,凋零不止。
母亲映着惨白笑容,与我道:「原来我不是找到了谢含之,是等到了你。」
同样的,母亲死之前笑容依旧惨白,却终于有了如释重负,她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一个至今我都不明白的问题。
「蛮蛮你说,我还能回家吗?我好想好想……我的家人……」
可我也真的好想父亲母亲。
我抛出沈别的名字,让沈危止一贯而至的运筹帷幄有些崩塌。
他看向我:「若对女子起了兴趣,便是危险的开始。我好像有些明白父亲给我起这个名字时的感觉了。谢蛮蛮、谢蛮蛮啊谢蛮蛮。」
最后似咏叹的语调,我还在一个人身上听过。
贾怀然。
青州一遭像是在贾家遭遇的缩影,又像是世间情爱之事的必然。
我略过沈危止语调里的惆怅,继续笑着:「所以,你不受宠爱是真的,但来青州求自立是假的。你只是知道我必去青州,美男计、苦肉计、连环计什么的都用一下,让我能喜欢上你,进而为你效力获得父亲的青睐。」
「你们为何总是怎么自信?觉得有颜有钱,只需稍稍勾手,我就一定会上钩。」
「你们的父亲,到底是低看了我母亲,才会低看我。」
我懒懒靠在马车上,睨了眼沈危止,笑道:「还有一件事。」
帘外风景呼啸而过,像是我匆匆长大的十六年岁月。
「沈二,其实,我喜欢过你的。」
沈危止像极了父亲。
我又像极了母亲,怎可能不动心呢?
但我唯一略胜母亲的或许便是,她用血泪教会我,如何去分辨纯粹。
我与沈危止一天一夜没有说话。
甚至于,后来他将我一人留在车上,也不知独自去了哪里。赶路与吃饭时,俱不见他,沈危止就像是在刻意躲着我。
第七天时,沈危止终于出现了。
融融月色浸泡的篝火之下,沈危止掀起衣袍坐在我身旁,手中短匕灵活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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