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孟争流回话,右侧瞭望高台上,稀松平静一道嗓音响起。
我迎着声音望去,日光下,青衫男子正引弓对我。
14
高台之上,男子身形颀长,偏生腰肢堪细,宽肩引弓调了个方向,更显姿态风流。兼之宝玉鸣腰,容止可观。
男子手一松,箭矢便擦着我衣裳直直射入身后草靶,正中当间红心。
挑衅我。
我神情未有丝毫松动,抬眸与男子于高台之上对视。
「谁说青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沈二,记住你说过的话,如果你输给了这个姑娘,就给我爹去赔礼道歉,夹着尾巴赶紧离开青州!」
孟争流的声音率先炸开。
我皱眉:「他对孟大人做了什么?」
沈二先笑开,像是想起了什么极有趣的事:「你说那个懦夫啊,不过就是赢了他一场,让他知道,现在青州谁说了算而已。」
「那你也不能将我爹打得卧病在床一月!」
这不能忍。
我转身拔下靶子上的箭矢,将腰中酒尽数倒了上去,就地取了个长弓后,对准沈二:「你叫什么?」
沈二笑意中的挑衅愈发浓重,也不躲,笃定我射不中他:「危止,我叫沈危止。」
他话音落地的一瞬,我放了弓。
并没有射中,而是擦着他的衣裳狠狠射中了他身后的木柱。
沈危止笑着正要说什么,木柱摇晃之下抖落了上头本就摇摇欲坠的油灯,箭矢上的酒不停朝下滴着,火焰顷刻而起,前头的沈危止避之不及,衣摆遭了殃。
一直冷静的他难得慌乱地提衣匆匆离开起火处,我复一箭射在他下瞭望台的台阶上。
此举便是,下马威。
沈危止停了动作,拔下箭矢,隔却尘烟望着我。
孟争流痛快的抚掌而笑:「沈二,你也有今天!」
我低声问他:「这个沈危止脾气怎么样?」
「不知道。」
「???」
「他从来都笑嘻嘻的,揍起人来也不手软,我没见他动过怒也没见他对谁好过,所以摸不清他的脾气。」
孟争流发表完看法,沈危止带着烧焦的衣摆,手中拿着箭矢,不疾不徐朝我走来。
我挡在孟争流面前。
沈危止嘴角再无笑意,只问我:「你叫什么?」
「我师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谢白银,字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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