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春一瞧身旁跪着的九位囚犯,一个也不认得,其实他们都是开封府的校尉,小五义小七杰等人,她刚想说不知,可沈何与吴魁立刻答言:“老爷,我们认得他们,他们就是闯进襄王府行凶之人。”
“哦?!你们把当时情形述说一遍。”
于是吴魁与沈何就按事先所编之词叙说道:“启禀大人,当日夜间白芸生等人带着一伙官差来到襄王府,说来抓拿盗取娘娘彩凤玉杯的贼人,贼人就藏在襄王府之中,襄王爷好说话,让他们进府搜查,他们搜查无果心生恶念,就血洗了整个襄王府,当时我两害怕,就跳进了后花园水池中,这才躲过杀身大祸。”
他二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白芸生等人在旁边听的火往上撞,怒冲瞳仁,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脾气自然不好,而且二贼含血喷人,冤枉自己,他们哪能容忍,气的“哇呀”直叫唤,尤其是白春,他是锦毛鼠白玉堂同族的晚辈,脾气也似白玉堂,他一下蹦起多高,戴着刑铐就扑向沈何与吴魁,恶狠狠叫道:“你们满口喷粪,爷爷我掐死你们。”
三位审官惊的直拍惊堂木道:“放肆,放肆,快拿下他们。”,话音未落两旁的衙役和大殿外的衙役就“呼啦抄”冲涌上来,乱棍打翻白春以及其他英雄,将他们按趴在地。
沈何与吴魁吓的是亡魂皆冒,魄落地府,待大伙镇定下来,主审官就问温怀春:“温怀春,他们所说可属实,你当时有没有瞧见他们杀人。”
温怀春早就吓出了尿来,她哆哆嗦嗦道:“小、小、小……小妇人我当时在自己房,我、我、我……我听有人杀人吓坏了,赶忙去***,可当时小姐已然被杀,我一时慌张也跑往后花园跳进池中躲避。”
“那你瞧见是何人杀的你家小姐,那人是否在这九人之中?!”
温怀春望了那九人一眼,又忙避开了眼道:“当……当时混乱,我……我害怕没瞧清。”
“那你再仔细辨认。”
她颤颤巍巍望向那九人,眼神乱转,一瞧白春眼神凶恶,她胡乱一指白春道:“就……就是他。”她害怕再瞧白春凶目,忙低头望地。
“好,这就好。”主审官道:“你们且退下。”
温怀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三法司大堂,脑中混沌一片,她被吴魁与沈何搀扶着来到了一家客栈暂住了下来,温怀春缓了一天的劲才恢复过神来。
后来吴魁与沈何又拿回了五百两白银,说是那大官家的管家所赏,并让其去西柳庄青云观暂避风头,一步都不许离观。
于是三人收拾应用之物去了青云观,一进青云观就见有两位大汉等着他三人,一位身长八尺,豹眼环目,一位身长九尺,翻鼻阔口,这二位正是双熊太岁马金与马都。
当时马金与马都带着二三十人在青云观后院推车运土,也不知干嘛,他二人见温怀春三人到来挺是热诚,为他们在观中后院选了两间房,而后又是买酒又是卖肉款待他三人,三人受宠若惊。
五人酒席之上吴魁就问马金、马都:“请问二位老哥,你们带着这么些人在这做什么?”
马都性急,说道:“哎呀甭提了,我们做了件大案,挖了个暗道,现在带着人来填这个破坑,真是麻烦。”,马金嫌马都嘴快瞪了他一眼道:“就你能说,这事能随便乱讲吗,你也不怕掉脑袋?!”
马都一摸脑袋道:“哎呀,也是,都怪我喝多了嘴没把门,该打,该打。”说着就抽了自己两嘴巴。
而吴魁则道:“二位老哥,我们既然来了就是一家人,我们不会乱说的。”,马金点点头,于是五人又喝起酒来,第二日,马金与马都就把吴魁、沈何与温怀春叫来,说让他们监管这二三十人干活,别让他们偷懒,三人听了是一愣,可也不敢推辞,只好照办,而马金与马都则乐得清闲,每天酒肉穿肠,好不快活。
可没过两日这些做活的就有人抱怨,说挖了这么长的地洞,起码来说有几十里之长,这样填要填到何年是头。
温怀春三人把这事与马金、马都言讲,马金、马都就来到后院坑洞前,往洞道一瞧深不见底,二人便商量,马都就说:“妈的嘞,咱们又不是苦力,活儿干完就算了,还要来填埋,真是吃饱撑着闲着脱裤子放屁玩。”
“好了、好了、好了。”马金把马都劝到一边,而后对那二三十人说道:“我们填这坑道也是为掩人耳目,不让人觉,你们把那头堵上没有。”
“堵上了,当然堵上了。”这二三十人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实际不然,你别看他们成天笑笑呵呵,其实都是进襄王府作案的元凶正犯,这些人均是太师庞虎豢养的杀手,以前都是江洋大盗、海6的飞贼,对杀人放火、奸婬掳掠很是在行,对干粗活笨活一个不愿。
他们这几天填这暗道其实根本没怎么出力,只是推点土进坑,简单的把那头堵住,而后用木棍架好,看看不塌就歇了工,而后偷偷带些酒菜进坑,外面马金马都吃喝不烦,坑里海吃胡侃也不干活。
那你说不是还有吴魁、沈何和温怀春在外监督,他们怎还能这样?!
你别忘了,他们三位可是游手好闲之徒,看管人看一会还行,时间长了他们也厌乏,于是三人就把事情交代交代,自己也回屋关门干自己的活去了。
马金与马都一听那头已堵放下心了,于是吩咐道:“你们都回去吧,王教头不是让你们暂避风头去吗,你们先避避,别出来惹事。”
这些人听了乐的逍遥,于是一哄而散,就留下马金、马都、沈何、吴魁与温怀春,马金、马都又对他们三人说道:“王教头也交代你们在这观中藏躲,你们在这观中干啥都行,可千万别出门,等风头过了我们再送你们离开。”
三人听言不解道:“王教头是谁?!”
“王教头就是王教头呗,还能是谁。”
三人听得稀里糊涂,马金一抓脑袋心说怎么跟他们说啦,于是就将王教头的模样大概描述了遍,吴魁与沈何一听才知就是那大官家的总管,看来这总管早就有安排,于是三人也就安下心来在观中住下。
他们再瞧马金与马都,虽然也在观中住,可白天不是打拳踢腿就是蒙头睡觉,晚上总是出去,一去就半夜才回,三人也落得清静,这更利于他们做那行风呼雨,游鱼戏水之事。
房文方、冯思远与赵紫嫣听罢温怀春所叙,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再给沈何与吴魁的尸体补上几刀,以解心头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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