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澜嗯哼了声:「有劳四殿下关心。穆澜会活着离开这里的。」
李时裕嗯了声:「坐下。」
穆澜一愣:「你干嘛?」
「本王让你坐就坐,你什么话那么多?」李时裕有些不满的看着穆澜,下一秒就直接把穆澜压在了床榻上。
而后,在穆澜的错愕里,她的脚被李时裕抬了起来,脱下了鞋子,仔仔细细检查了一圈。
穆澜拧眉看着,李时裕检查后者才放下穆澜的脚,又重新把她的鞋子一并出穿了回去:「你倒好,连人血都能准备的这么稳妥,本王倒是好奇,你是笃定了穆知画回挑衅,才准备的这些东西,还是这些人血,你要用来做什么?」
穆澜没想到连之前的事情李时裕都知道,这人大概是从自己入宫的那一瞬间起,就已经在跟着自己了。
而她竟然浑然不觉。
李时裕的功力到底是深厚到什么样的地步,才可以做到这么无声无息,她的听力历来比常人敏锐的人,李时裕能看得清楚之前的那一幕,就证明离自己并不会太远的距离。
而她却丝毫没任何感觉。
穆澜安静了下,看着李时裕的眼神也带了一丝的警惕。
「本王在问你话。」李时裕的口气沉了下来,少了先前的戏谑。
穆澜的脑子转的飞快,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有备无患。」
「穆澜。」李时裕的声音逐渐阴沉,再看着穆澜的时候,眼神里带着一丝的警告,「本王说过,在这里不要给我惹出任何的事情,不然不用等穆知画找你麻烦,本王会先要了你的命。」
每一个字,李时裕都说的再清晰不过。
穆澜很清楚,李时裕并没开玩笑的意思。
穆澜偶尔分不清李时裕的想法,好似这人看着自己的时候,温情脉脉,但是转身再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却可以阴沉到骨子里,一点面子都不给。
但冷静下来的穆澜不会天真的认为李时裕对自己有兴趣。
兴趣或许是有,只是在这样的兴趣里,更多的是一种警惕和猎杀的意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的低头。
在宫内,起码现在穆澜不可能和李时裕对着干,更不用说自己的那些事都握在李时裕的手里。
她安静了下,倒是淡定的应着:「四殿下教训的是,穆澜记住了。」
李时裕看着穆澜几乎是敷衍的态度,最终也没说什么,而后松开了穆澜,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西偏殿。
穆澜看着李时裕走出去,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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