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论。
「为什么,我留在这里你不怕你父皇生气吗?」
谢钰头都没抬,「我不怕,你留在这,我更不怕。而且父皇已经下旨,让你在东宫给我做伴读。」
「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钰这才抬头,若有所思看了我一会,笑眯眯地说:「因为你和秦娘娘生好像,我喜欢秦娘娘,但她是父皇的,幸好还有个你,你就是我的。」
我打了个寒颤,「恶心。」
说完我想跑,但被谢钰抓住,他单手制住我,另一只手拿着毛笔在我头上画了个黑点,「恶心吗?但那又怎么办?你不还是要乖乖待在这,不然秦娘娘可要伤心了。」
疯子,都是疯子。我攥紧了拳头,狠狠给了谢钰一拳,但我力气小,他一点都不疼,只是揉着胸口笑,越笑越大声,笑得十分瘆人。
我扭头就跑,不敢回头看一眼,不想和这个疯子有一点点牵扯。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斗不过谢钰那个疯子,只能被迫留在东宫,老老实实做他的伴读。
不知我和谢钰是有什么仇什么怨,他挖空心思要折腾我。他在东宫时,我要寸步不离跟在他身边,他读书我要研墨,他吃饭我要陪同,他听太傅讲学我也要在旁边随时奉茶并且抄他给我准备的四书五经。
虽然因为常年冷宫生活导致我和豆芽菜一样弱,但我也有颗反抗的心,谢钰消遣我,我就报复回去。故意打翻墨水弄脏他的文稿,往他餐盘里夹花椒大料,他让我抄书我就故意不抄。
但谢钰依旧是那副模样,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然后不知从哪抽出一根戒尺在我手上狠狠抽了一下,再故意问:「疼吗?」
我不想说话,不想理他,他就过来扯我的脸,「我只是为你好,小公主别生气,笑一笑。」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他时刻提醒我已经不是公主这个事实,让我明白我只能寄人篱下。
而当他不在东宫时,我也不会好过,他特意请来尚宫局的女官教我琴棋书画,但凡我稍有懈怠让他知道了就是一顿手板。
母后能歌善舞,但那只是母后,我连活着都万分艰难哪有闲心去学这些,因此几日下来也没什么效果,只是日日都得吃一顿竹鞭炒肉。
正当我坐在门槛上心疼自己的手时,谢钰身旁的内侍小银捧着一个匣子和一把伞对我说:「姑娘,外面下雨了,请您换好衣服去太极殿为太子殿下送伞。」
我没动,只是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诚心实意问:「你可有脑疾?」
但凡没病的人都说不出这样的话,从东宫到皇上召朝臣议事的太极殿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太极殿不是没有下人,宫里也不会穷到只有东宫一把伞,下那么大雨专门出去送伞这种事傻子才会去做。
小银有些为难,只能说:「这是殿下的吩咐。」
「哦。」
这就对了,毕竟谢钰有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我换上小银带来的那件蓝色织锦长裙,披了件披风,心不甘情不愿地拿伞出门,慢悠悠往太极殿走,最好磨到雨过天晴,就不用去送什么伞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我到达太极殿时雨势越来越大,廊下小太监看见我之后遥遥迎了过来,「陛下还在和大臣商量政事,秦娘娘您……」
当小太监走近看清我的长相后,话卡在喉咙里,脸色古怪。旁边过来一个年长的内侍打了他一巴掌,然后躬身向我行礼,「姑娘,殿下等会才会出来,他说让您在这先等一下。」
「在这?」
他也不怕等会我被风吹走。
「是的,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
因为是他的吩咐,内侍照做,我也一样。
于是我只能举着把伞老老实实等着,怕被雨打湿将伞面压得很低,虽然没什么用。
不知过了多久,太极殿大门才打开,大臣鱼贯而出,我微微抬起伞面,见他们朝我看了一眼,我又赶紧低下头。等到内侍叫了声殿下我才走过去,想赶紧给这个疯子送完伞后就跑。
我站在雨幕里,将伞递给他,他也不接,就是看着我,似笑非笑。我气得要死,知道自己现在活像个落汤鸡,但你这始作俑者笑什么。
等到太极殿又有人走出来,内侍喊了声陛下的时候他才接过我的伞,顺手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廊下,暧昧不明地说:「何必亲自跑一趟,淋成这模样,回头若是生病我可不管你。」
原谅我这愚钝的小脑瓜不知道他究竟要演哪出大戏,准确来说看见谢林修的时候我就只知道赶紧往谢钰身后躲,生怕自己脑子一热又做出什么糊涂事。
谢钰对谢林修说:「父皇见谅,她还不懂规矩,只是担心儿臣,不是故意惹您生气的。」
谁担心你了?挺大个人不要脸。
但难得今日谢林修没对我发火,只是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嗯」了一声,就看着谢钰拉我走。
还没走出几步,我听见谢林修说:「宁欢,朕封你做公主,让你搬去和贵妃同住如何?」
脚下一顿,我愣在原地,心快要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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