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好?”他们一行三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汉子先问。
“不好!”小顺子接过来回答。
“能走吗,公子?”那个后生也关切地问候,那个女子却没有上前,默默地拉着马缰,警觉地注视四周。
“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路见不平拔刀相救,这是应该的,我扶你!”那个略略年长的壮士上前扶起三郎。后生已经先扶起了小顺子。
“顺子,没事吧?”三郎转过身问他。
“没事,主人,你放心吧!”看来是小伤,回答的挺干脆。
这时候,三郎才看到自己的白马,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它的前蹄被一种叫“飞璇子”的暗器所伤,他上前心疼地抚摸着它的鬃毛,白马很懂人性,发出“嘶嘶”的长啸。
“它伤的很重,大概要一段时间的疗养了!”壮士很内行地说。
“小婵,过来帮忙!”他冲那个姑娘喊。
“哎,来了!”那个姑娘应声,三步两步就赶到了跟前。
她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扎着满头的小辫子,可爱的脸上多了几分冷漠,或者说是冷峻,日月的风霜在她的目光里留有一翦惊鸿。见他注视着自己,她的双颊蓦然飞起了一朵彩云,妩媚万分。
“公子,你能走吗?”她态度温和地问。
“我……”他一边支支吾吾地回答,一边在想:“我是能,还是不能啊?不能吧,谁要遇到了这么一位女侠啊!好有安全感的女人。不行,我这样见一个爱一个,是不是对不起娟儿?怎么老是想着别的女人?”他的心里矛盾着,纠结着。
“我扶你……上我的马吧!”她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暗自发笑地说。
“这个男孩很帅哦!”她在心里嘀咕。可是转念又一想:“唉,想什么呢?帅哥没有几个好东西”。
并非所有的故事都是一个结局:什么刚好三郎的马受伤了,他和那个姑娘骑一匹马,另外三人一人骑一匹,他们一起回家了。这次例外,因为他们的大部队跟了上来,你看:赫赫的黑旗上写着“振远镖局”四个大字,一群赶镖的足足有四、五十人之多,为首的是一位老者,在中间最为显眼,他长发长须皆已经白了大半,却依然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只见他手里握着一个烟袋,另一手捋着胡子,坐在马背上稳稳当当,连马缰绳都不拉。
随从的其他人等清一色的服装上,印着一个大大的“镖”字。一干人风尘仆仆地来到跟前。
“师傅!”壮士拱手作揖对着老者称呼道。
“父亲!”那个女孩明朗地称呼着老者。这已经直接证实了他们的关系。
只有那个后生,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到老人马前,一扯缰绳,老人一跃下马动作干脆利索,几步来到了三郎面前,三郎感觉此人的脚步快如疾风,却又极轻,几乎没有一丝声响。
“老前辈”。
老者挥了挥手,看了看他的伤又看了看小顺子的伤。
“不打紧!”当他转过身看到那匹倒在地上的白马时,他的表情凝重起来。“这,这……”他走近再仔细一看,不禁摇摇头,叹息。
在一旁的三郎知道白马的情况不容乐观,不由得情绪低落。
“后生,这是你的马?”他转过头问三郎。
“是的,前辈,还求你救救它?”三郎急切地说,看得出这个老者是个行家,这可是他的心爱之物啊!
“生命无虞,只是将来不能再驮你了!”老者肯定地说。
“哎,好在它不会死,它已经尽力了!”三郎自言自语,一切也只能如此了。
就这样,他们一道前行,日过晌午,就到了朝阳小镇,本来可以再赶一段路,因为三郎二人的拖累,整个镖局在小镇上停歇了下来。
“公子,你睡这里间,我在外间!”小客栈一下来了那么多人,有些拥挤,小顺子还是不放心三郎,就和他住了一间……
太平公主府的早晨是宁静的,忽然到访的客人只能走后门,走后门的规矩是自古定下的:要不就是府内的下人,要不就是府上的秘密客人。来访的二人是第一种,也是第二种。他们落荒而逃,刚到东都就直奔府里来,此时的公主已经接到信报,正在花园里焦急地等候。
“蠢货,那么多人居然做不掉两个人,要你们有什么用。”公主发怒了。
“主人,小人无能,眼见要成了,又遇到了几个管闲事的,我们不敢恋战。”为首的人低着头回答。
“没有暴露吧?”
“主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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