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没有跪下的迹象,这么一来,族长跟在座的那几个部落大佬,依旧没说啥,反倒是那个华袍使者,不经意地颌首,我搞不清楚他的心思。
这时,卡姬丽在身后突然开口,我回头一看,只见她先是跟那个使者说了几句,语气平和,有些客气,而且从她的表情当中,看得出是不卑不亢。
就连族长对华袍使者,都是十分客气,她却是……
这让我心头生出了疑云,搞不懂这个卡姬丽究竟是何等身份,也许是心高气傲吧,年轻了点。
很快的,卡姬丽又面向主座的族长,说了几句,身后的歪脖子跟我小声翻译了几句,原来她竟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我乃迦玛帝国将领一事。
我心头一惊,我自己都还没掌握好时机,卡姬丽倒是先说了出来。
这话一落,虎面青年笑了,笑的肆无忌惮,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骗子。
一旁斟酒的几个部落女子,也是能看到动作停下,不约而同看向我,她们的笑容也许没什么恶意,但估计也不是惊诧之类的,应该就是觉得迦玛帝国将领的身份,跟我不沾边,有点离谱这般意思。
卡姬丽此时看向我,我又看到了她的笑涡,这你妹的,恐怕她除了交待实情之外,更多的也是想看我该如何收场。
也许在她眼中,我这种难民深入她心的人,只能是跟歪脖子教授一样,去矿场当一名矿工,为乌拉图的盔甲事业,为乌拉图的崛起大业,出点力气,仅此而已。
要不是因为那幅羊皮图的来路不明,只怕包括卡姬丽在内的诸多人,根本懒得跟我废话。
我撇撇嘴,没有理会卡姬丽的笑涡,虽然这种神情,更显得她的美独一无二。
一眼扫去,在座那些人,表情虽然克制的不错,毕竟都是些老江湖了,应该知道凡是不到一锤定音之时,不可太过表露心迹,这一点,倒是让我内心有多出了几分希望。
甚至族长开始摊开羊皮图,侧身过去,跟华袍使者交流了几句,看样子,是准备直入正题,想问我是如何得到这东西的。
“教授,就说我跟我的部下开着战船杀敌,却不幸遇到意外,想不到为国杀敌,却要在乌拉图受到这般侮辱,让他们好好考虑考虑后果。”
他们这种无视,一旦再这样下去,我恐怕再无翻身之地,必须得下点猛药。
“小兄弟,你不是说过不要说细节吗,再说了,他们会信吗?我真有点顶不住了……”
歪脖子教授苦着个脸,大概是看到氛围渐渐不对劲,他内心焦虑不已。
“你不用担心,那艘战船上,枯骨累累,怕是被人遗忘很久了,我现在的行为,除了保命之外,相信那位将领在天之灵知道了,也不会怪我!再说了,教授,我们现在都走到这个地步了,你可别掉链子!”
不知我话的内容哪一点触动了歪脖子,他感叹了一句,忠骨埋他乡,很快的他就朝族长的方向开口,这一次,他的语气相对而言,要镇定的多。
也许是老学究对于历史或多或少有研究吧,我扯到了战船枯骨的事,可能是这一点触动了他,我不清楚,也许!
歪脖子的话一落,毡房里变得安静起来。
氛围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微妙,一开始只是问清楚我的来历,也许族长他们只是想知道我从哪里得到那几样东西,现在我自称迦玛帝国将领,且提到了战船枯骨这个细节,这其中的变数,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巨大。
无数道充满怀疑的目光射来,我不动声色,我就这么不像是一个迦玛帝国的将领?!
这时,我看到族长朝马队那为首的中年大汉使了个眼色,而这个中年大汉微微点头。
紧跟着,这个中年大汉当着我的面,跟虎面青年俯首耳语几句,这种私语动作一止,虎面青年霍然起身,朝我开口,这次,他没那么暴躁,反倒是有点胸有成竹的意味。
“小兄弟,他的意思是既然你自称迦玛帝国的将领,身手肯定不差,他这是想试试你的身手。”
歪脖子教授赶忙翻译,我一听,心头一沉,果然,那帮老家伙姜还是老的辣,终于出大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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