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天子脚下怎能如此?」
我悬在空中的手放下一半,和那登徒子都往声音来源方向看去,那边站着一个布衣小书生,年纪也不大,长得倒是很清秀。
有那么三四分像殷承。
其实我是不怎么怕的,殷承早在周边一大堆暗卫布置着保护我,根本用不到我出手。
而当我正要出言讲些什么时,那书生继续正气凛然:「我朝律法,欺辱女子者,惩罚肖平时双倍,我要直接报官,把你送进大狱。」
我有点愕然。
我知道大家都排斥这些法令,没想到在民间还有如此支持的簇拥者。
这个平平无奇的男人,一下子在我眼中,变得有趣了一些。
此时黛黛从后厨出来,挥一挥手,便有许多护院出来,把那登徒子架走。
我起身来到那个书生面前,微微行了个礼:「小女岁娘。」
那书生看着我的脸庞,羞红了脸,他回了一个礼:「小生顾俞。」
09
男人的心思其实很明显便可以看穿——
醉翁之意不在酒,从他三番两次来茶馆便知道了。
这天下爱慕的我何其多,他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他长得像殷承,也会哄人,我便乐于陪他玩些风月场上的技俩,也时不时资助他一些东西——从店铺里的茶,到街边的糕点与膳食,再到一些盘缠。
我早已不是二八怀春的少女,但他似乎还是情窦初开的小郎君。
因而对付他,便只用几个不经意的眼神,似有若无,乍暖还寒。
他大约也没见过我这样的姑娘,终于有忍不住的时候,一天趁着店里人少,他朝我走近过来。
又对我一鞠躬,他说:「小生心仪岁娘已久。」
而我正翻看着殷承送过来的书信,近来北疆连败几场,心里有些焦急。
因而对他也有些心不在焉,我抬起眼皮,似笑非笑问一句:「所以呢?」
他涨红了脸:「待小生高中,必求娶娘子。」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但又有些奇怪:「何必等待高中那一天?」
很多事情,等着等着便没有了,年轻人大概还不知道,时机最重要。
我随他回了家。
但即使只是孤男寡女,我们也什么都未发生。
顾俞这人,遵守着读书人儒教那套礼节,说同房之礼定要等到婚日那天才可以。
我也无所谓,只是换了个清静地方读书而已。
他微微有些窘迫,似乎怕我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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