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里,她就很生气。便让甘夜和甘地一定要和睦,不然,自己死也不瞑目。母亲说的那样可怕,甘夜只能听从,可兄弟姐妹之间怎么可能一帆风顺、一直和和睦睦的,都是互相看不惯。
如果只是为了和睦,把骨头打断往里面塞,眼泪便只能往肚子里咽下去。
高中老师给大家放电影《春风化雨》,那时候其实甘夜意识到了教育其实是用一个灵魂去影响另一个灵魂。
家族中的表哥是唯一一个读了大学的人,甘夜跟着他的步伐继续往前走,只是,时常会觉得自己好像是迷路了一样。
依然记得那天胖子来找自己,在地下一直喊,“甘夜,甘夜。”
表哥出来之后呵斥道,“你谁啊,找甘夜做什么。”
此刻,甘夜才出来给他解围,“哥,这是我初中同学,你别为难他。”
那天甘夜让胖子和自己一起出去后,到了一个粽子店铺那边坐着给他说,“胖子,我和你不合适,我和穆雷虽然你分手了,即使这样也轮不到你,我们那点关系到了朋友就点到为止了,再多就变质了。”
“我到底哪点比不上穆雷?”他不甘心的问,
“你错了,第一点,你和穆雷没有可比性,第二点,我和穆雷也不可能了。”甘夜说完之后起身离开了,径直一个人从东风街走了回去,一个人是很难,可是,没了他人的干扰可以静心思考很多问题。
穆雷不是梦中的那个人,不是对的人。
太阳很暖和的时候把被子晒在阳台上,依靠着栏杆看着这个城中村,被电线杆子包围着,有时候姑妈会去隔壁家那边去压饸饹,甘夜跟着一起去。
一边的人总是问,“这个孩子是谁?”
姑妈总是重复着,“这是xx的孩子。”从那句话里揣摩着,能感知到她对父亲的态度,一句话便知道那个词语她说了很多遍,到底她以什么口吻给那些人讲述自己的一家人?
生理性隔阂就是这样出现的,你再喜欢一个人你却无法成为她的孩子,从一开始无比向往姑妈家,到了最后,渐渐的冷漠出现也就是那两年的时间。
父亲在地里挖出来一块巨大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打电话给姑妈,他们以为是太岁便非常开心,还让父亲把那东西直接运输下来放在客厅的位置那边。
等到甘夜回去的时候,那个巨大的土一样的东西被放在水磨石地板上,甘夜走去房间问,
“这是什么东西?”
他们没好气的回答,“你爸运来的,就是一根腐烂的树根。”
甘夜看了看众人的脸,想起来中午他们还兴高采烈的讨论如果这个可以拿去卖的话要发财了,到了下午可能有人来检验过来说这个不值钱,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
出了房子后,听到他们在说,“xx是想钱想疯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那名字不就是父亲的名字,要知道当年为了救姑妈父亲不惜借了高利贷,如今,为了一块树根他们背后这样说,甘夜那时候意识到自己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像自己也成了那个贪小便宜的人一样。
后来,那块巨大的树根被扔掉了,没有价值的东西肯定会被扔掉,他们的眼里只有金钱、房产、首饰这一类是值钱的,其余的,通通没有任何价值。
人家给你住最好的房子,免费让你吃喝,总是没错的。
那时候甘夜才发现原来“对你好”这是一个符咒,把你放在炭火上炙烤,看看你到底能承受住多少?
后来搬去西边的那间新房子住着,因为是表哥的婚房,因此,墙壁装修都是新的。
那次树根事件后,甘夜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他人,生怕自己吃多了饭惹得他人不高兴,已经是十八岁的人了,回想着在原上的父母他们当年退出这城市后,自己孤身一个人在世界上单闯,看似在姑妈家里实际上心中有时候还遭受了更多的不平。
如果这一切是自己吸引而来的,那么自己到底要考验自己什么?
后来去了南方,原生家庭的影子依然刻在骨子里,那是刻意讨好、忍让和付出。
直到遇见了郁南,甘夜给她讲自己寄宿的经历,郁南说自己小时候不是被放在姑家就是姨家。原来,真的是同类人会被放在一起惺惺相惜。
甘夜、赵公明和郁南不过是同一类人,首先被原生家庭盖了章,之后又被别的家庭打上了烙印。这样子哪里都不是的人,也不会融入哪个集体中。
后来无数次回家,每次,父亲都会给姑妈说甘夜回来和走的事情,就好像,甘夜是一个符号,一个夹在两个家庭中的符号,而不是一个具体的人。
两年了,甘夜总会觉得自己像那根树根,被大家扒开研究透彻之后,在扔掉的时候说了一句,“那不就是个烂杆。”
吃饭、穿衣本是很平常的事情,在甘夜看来却成了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那一年是高二正要上楼的时候,嫂子看向甘夜说到,
“她是不是要穿文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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