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林和秋水等人不想君王一锤定音,都是一脸煞白。
眼看君王要走,秋水顾不得身份,情急之中站起来,直奔上前拽住他的手,跪拦道:「陛下,绿蕙固然有罪,可世间未婚男女相悦本就是人之常伦,且绿蕙从前未曾有错,念在她初犯的分儿上,请陛下打也罢骂也罢,便留她一条性命罢。」
粗粝的指腹骤然擦过他的掌心,刘昶脚步微顿,玉冠下覆着的双目不期然看向握住自己的那双手。
那一双手,印象中极是纤白细软,恍如柔荑,而今竟是遍布细茧。
再看她如月的面庞上溢满哀求,直如那一年,她为着长孙一族,跪在宣室殿中一般。
他们本该是汉文一朝最年轻的帝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妻,为什么……为什么如今会走到这一步?
她总在哀求,却从不是为自己,他总在期盼,却总盼不来她的真心。
垂在身侧的手微动,待触及她的指尖,他却又似是灼烫一般,蓦地抽开了去。
「这满宫之中,胡言乱语者有之,私相授受者有之,自身难保者有之,单凭你一人,能求得了多少?」他冷冷别开眉眼。
秋水贝齿轻啮,也知自己有些乱了规矩,可……可他不能这般视人命如草芥,便轻轻俯首叩道:「绿蕙其罪难逃,不过求得陛下免她一死。赤瑕是无心之语,属不知者无罪。宝林娘娘她爱护宫婢,更不能论其罪责。」
「那么你呢?」刘昶负着手转过身来,漆黑如墨的星眸,直盯住她的眉眼。
她给别人都求好了理由,她自己呢?她自己的罪过如何论处?
「奴婢……奴婢自入了掖庭,就绝无出去的念想,愿终此一生,留在宫中。」
终此一生?
刘昶默然在背后握紧拳,良久,才冷声扔下一句:「你且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切莫再忘了。」
从此往后,无论是江都王妃要带她走,还是她到了年龄,都不能离开这里!
圣驾来得突然,去得亦突然。
绿蕙跪在地上许久,都不敢抬头,赤瑕到底年纪轻些,哭过了一回,眼见得灾难过去,擦了擦脸,扶着陈宝林和秋水起来道:「娘娘,奴婢是不是不用死了?」
陈宝林破涕为笑,捏捏她的脸颊:「不用死,你还活得好好的。」
「那……那绿蕙呢?」
秋水上前扶起绿蕙:「你也不用死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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