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凝尘腹股沟处的肌肉痉挛着,已无法承受这刺激,他矮了身子去躲,但后退一寸流夏便逼近一分。后背已是死死贴住床壁,再无去路,他只得求饶,受不住了不行了又握着她行凶的手软声说:再这么下去就坏了,日后可怎么办?
流夏:坏了不正好,师尊也免得被蛊虫祸害。
你个没良心的,当我不知道,干我的时候你也得趣的很。
这可真让他说准了,听他在床头叫得动情,她也是气血翻涌,恨不得搞得再狠些,他叫得再浪些。
伤着他确实对自己也是一大损失,流夏讪讪地住手,让秋凝尘去清理自己。
待坐在木桶里,秋凝尘揉揉自己被蹂躏的阴茎,暗自叹气,就抱着她蹭一会儿便要还回来,真是个记仇的小气鬼。
月华似练,有一丝半线漏到床畔,秋凝尘借这光看流夏,别的都模糊一片,单那双眼睛,亮的惊人。
刚刚折腾一回,秋凝尘身体松快,心上却酸软憋涨,仿佛只要流夏戳他一下,那蕴藏的汹涌长河就要流出来了,他并不想入睡,捏着身侧人的一绺头发在指尖转玩。
流夏今夜的脑子活泛得过头,杂七杂八的想法都冒出来,比对着自己家里亲戚的孩子,怎么琢磨都觉得不对劲,哎,师父,我问你个事儿吧。
嗯?
之妙怎么还不会说话?我看凡间的孩子不到两岁就能叫人了。
正好比大姑娘上轿,秋凝尘也是头一次当父亲,还真不知道别人家的孩子几岁说话,之妙是不是有些异常。被她一提醒才意识到不对劲。
但就平时的行为来看,之妙又很聪明,不像是痴傻,于是稍稍宽宽心说:总有孩子说话晚些吧,之妙定没事的。
在流夏记忆里,书里后来描写过之妙长大的样子,古灵精怪的,看着不像是傻子,于是冷静下来,沉沉睡去。
千决门三年一收徒,因为秋凝尘不收,所以他一直不管这些事,全权交给自己的大师兄来盯着。但是选拔结束后,他这个掌门总得露露脸让新人吃颗定心丸。
就好比上大学时的入学典礼,主持人先把学校大佬如何如何厉害渲染一通。低下的新生们便一个个与有荣焉,燃起熊熊斗志,期待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为那样的人物,不过大部分人的这种热情三日就熄。
秋凝尘早早就去明赫堂,流夏还在床上赖着,但是总坐着没意思,她打算去自己房里打扫打扫,看看还有什么落下的东西。
甫一推门,迎接她的不是荡起的灰尘,而是一阵幽香。头晕目眩间,她暗恨自己没做足准备,打算来扫灰,却不蒙个罩巾防尘,现在好了吧,被人暗算了。
她脑内不住地有种种揣测,难道是又要弹出去了,这回好歹先让她写封信再走,若是又过几年被吸回来,那样的火葬场她该怎么面对?
但身体感觉和上次不一样,莫非是系统看她不顺眼,嫌她碍了男女主的相爱之路要提前搞死她?
这个系统真是段卸磨杀驴的无良代码,流夏在心里默默爆了句粗口,随后两眼一翻,人事不醒。
秋凝尘结束所有事务后,匆匆赶回来,神识探过峰顶的每一处角落后,脚步忽地停下。
殿外一片平和,榕木在微风下摇动浑身筋骨,之妙踮起胖脚偏要去够檐上的风铃,摔倒了又站起来,并不哭闹。
他被女儿逗得满眼泪水,却又突地撇下唇角去。这情形多像他呀,就算摔了跌了碰破了皮也不甘心,偏偏要去抓着那人。但她呢,高高挂起,垂眼看着狼狈的自己,时不时伸手逗他一会儿,就在他以为所念皆所愿的时候,抽身离去。
真是好狠的心!
眼泪砸在地上一会儿就被太阳晒干了,好似没有接受过这沉甸甸的哀切一般。秋凝尘抱紧之妙,把她高高举起,由着她把风铃解下,等女儿玩厌了就扔了吧,看着心烦。
倏尔一阵东风刮过,秋凝尘嗅到一丝魔气,他连忙放下之妙,往流夏原先的住处赶去,果然这里的魔气更浓郁些,除此之外还有一日醉的香气。
她没走!他瞬间活了过来,黯淡的双眸一扫前尘,脉脉笑意攀上唇角,但他又忽地意识到不对,流夏无父无母,为人又性子平和,应当是没有仇家,究竟是谁掳走她?
一时间鹤影峰上乍起一阵罡风,鸟兽俱散,枯叶漫天,山下弟子见一枚白影自峰头掠过,青丝万千,衣袂翻飞,往西天魔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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