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嘉润面红耳赤的说声“对不起”连忙出去了,楚凤庭抱着毛绒熊连头也不敢抬,低声说:“他只是过来替我送东西,刚才在闹着玩呢,你们千万别多想”,女生们假装相信含糊答应着,褚瑶指着她大骂:“楚凤庭!你装什么圣洁?闹着玩能在身上留下那么多吻痕?”,有人上来劝她别说了,褚瑶甩开那人的手:“别拦我!楚凤庭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朱嘉润不是你哥吗?赵小开把你玩剩了,你就勾引你哥!我呸…”。
房门突然被推开,朱嘉润进来冷冷说到:“褚瑶,你别太过分!凤庭是我妹妹不错,但以后她是我的女人!我和她的事,还轮不着你来管”,褚瑶咬着牙恨恨瞪了楚凤庭一眼,推开朱嘉润夺门而出,朱嘉润把楚凤庭抱下床,替她穿好外套,拥着她到广场看雪景。
消息很快在学校传开,赵小开交给楚凤庭一把钥匙,指着不远处的一辆跑车问她:“你究竟想要什么,这个够不够?你要什么说出来,我一定满足你!”,楚凤庭把钥匙还给他:“我确实要想一把钥匙,不过不是这把,是开我心锁的,你有吗?”。
同时朱嘉润被几个男生围着,说有几句话说让他出学校,朱嘉润轻笑着说:“让赵斯翔亲自来,否则他一定会后悔”,朱嘉润和赵小开谈了几分钟,赵小开一脸狼狈的离开,那几个男生拉着他:“大哥,就这么便宜他了,他抢了你女人,传出去以后你怎么混啊?”,赵小开气得骂他们:“滚!不便宜他,你们以后都别混了!”。
褚瑶每天都针对楚凤庭,不是指桑骂槐,就是弄乱她的东西,楚凤庭能忍则忍尽量避开她,褚瑶的气没处撒,最后竟然直接对楚凤庭动手,朱嘉润闻讯赶来,看见楚凤庭的脸红肿着还有抓痕,强压怒气指着褚瑶:“限你三天离开学校”,褚瑶不屑一顾的说:“我爸是教导主任,让我离开学校,做梦吧你!”,朱嘉润冷笑道:“好!那就让你们父女俩一起离开”。
第二天,褚瑶收拾行李离开了宿舍,临走前十分不情愿的对楚凤庭说了声“对不起”,一时间对朱嘉润身份的揣测充斥着校园各个角落,连楚凤庭都有些怀疑,但是她答应过朱嘉润要相信他,所以也不去多问。
朱嘉润在学校外租了间公寓,打算作二人的爱巢,但楚凤庭怕流言蜚语,朱嘉润只好周末放假时才接她过来住,没过几个月,楚凤庭突然变得沉默寡言,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差,朱嘉润要带她去医院检查,楚凤庭一直推脱,最后终于流着泪问朱嘉润会不会娶自己,朱嘉润问她究竟怎么了,楚凤庭递给他一张化验单,朱嘉润一愣继而沉默下来。
楚凤庭见朱嘉润这副模样,加上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带自己去见家长,开始时还对两人的关系刻意隐瞒,这些事综合起来只能说明朱嘉润根本没想过和她结婚,楚凤庭什么都没说,默默的离开了公寓,从此失踪了半个月。
朱嘉润差点疯掉,好不容易见楚凤庭回来,正要问她去哪儿了,楚凤庭淡淡一笑:“我们的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各自珍重吧”,说完把一张纸交给他,朱嘉润颤抖着打开看,眼泪瞬间滴落,朱嘉润知道楚凤庭死心了,于是不再接近她,只是每天望着她的背景直到消失。
楚凤庭在图书馆结识了学校的纳兰老师,纳兰老师对汉学也有一定的兴趣,于是两个人渐渐越走越近,楚凤庭除了上课,就是和纳兰岐勍一起到图书馆,或者是在广场的林荫漫步,所有人都对她大惑不解,背后议论纷纷,但楚凤庭却不在意更不去解释。
二十一、惊骇隐情
天穹下望不尽的烟雨,如一幅画不尽的浮光掠影,似幻似梦、亦真亦假、带着淡淡的忧声和浅浅的幽思,悄然飘洒荡漾着,如同蝉翼般的薄纱滋长着万物干涸的灵魂,淡雅的馨香,恬静的妩媚,迷离凄清的神韵令人流连忘返沉思迷醉。
楚凤庭仍沉浸在回忆里:纳兰岐勍问她是否知道曾经有一个助教失踪的事,楚凤庭想了想:“好像听学长他们说过,失踪的是一个大三的女生,人漂亮成绩也好,在实地考察的路上中断了联系,此后就再无音讯”,纳兰岐勍的眼底泛起泪光:“如果当年她没有拿到那块紫玉,或许就不会出事,如果当时我逼她结婚,也许她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如果…”。
楚凤庭有些愕然:“纳兰老师,你一直单身就是因为失踪的学姐?”,纳兰岐勍点点头:“你应该叫她一声师姐才对”,楚凤庭更加惊讶:“师姐…你是说失踪的那个人和我也有关系?”,纳兰岐勍停下脚步:“霄儿的专业是中文,但是她一直对民间奇术有浓厚的兴趣,尤其是一个叫许负的汉代相术家,霄儿一直在分析这个人物的真实性,而你外公正是汉学方面的专家,她拜了楚教授为师,大部分研究都是在楚教授指导之下完成的”。
楚凤庭忙问:“那师姐究竟是怎么失踪的?”,纳兰岐勍的声音难掩一丝哽咽:“我们订了婚,她要我再给她一些时间,等她考察完许负墓就回来结婚…临行前,我把家传的一块紫玉给她作护身符,但是她告诉我,这块紫玉很像传说中许负出生时手握的文王八卦图…她失踪后,警方怀疑是被人劫杀,动机就是那块紫玉”。
楚凤庭突然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几年我外公曾经对着一张画长吁短叹了好些日子,画上是一个有八卦图的玉佩,外公还自言自语的说‘可惜这样一个人才,风华正茂就献身学术’,原来外公说的就是师姐”,纳兰岐勍点点头,强忍泪意向远处望去,楚凤庭惋惜的看着他:“纳兰老师,事情既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你也应该节哀顺变”。
纳兰岐勍勉强笑笑:“七年了,所有人都劝我放弃,但是一天没有找到她,我就认为她还活着…爱的浓烈,并不是两个人在一起时卿卿我我的甜蜜,而是要看离别时对方在你心里留下的痛,我无法承受失去霄儿的痛,所以要坚守她终会回来的希望”。
楚凤庭沉默了,她在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痛,那种在人前掩饰,在深夜徘徊,试着忘记却难舍怀念,终究不免煎熬的心伤,纳兰岐勍轻轻握起楚凤庭的手,“凤庭,你很像你师姐,如果当年你和霄儿同时出现,我会犹豫该去选择哪一个…哈哈,开个玩笑,不过我知道你应该选择谁”。
纳兰岐勍牵着楚凤庭往身后的树荫走去,一个人慌忙想要离开,“朱公子!别躲了,你该不会认为这多天我都没有发现你吧?”,朱嘉润停住脚步,略含怒气的说:“对不起,打扰了!请你以后善待她,谢谢!”,楚凤庭的泪骤然而落,转身就要离开,纳兰岐勍拉住她:“凤庭!我带你过来是想让你知道,有一个男人十几天来一直默默的跟在你身后,不是他闲来无事,而是你带走了他的心,只要你离开他的视线,他的心就会痛,痛到他再见到你为止!”。
“希望你们珍惜对方,不要用思念的痛苦折磨自己”,纳兰岐勍渐渐远去,楚凤庭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无不叹息,和朱嘉润的对视一望,才发现自己的幸福如此真实,真实到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真实到不必去幻想或着等待。
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契的一起回到公寓,“凤庭,我有件事和你说…你的身子还没恢复好,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生气,好吗?”,楚凤庭疑惑的点点头,她从朱嘉润眼中看到纠结与无奈,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情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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