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开会的时候,人明显的少了许多。
后来队上就改了,先开会后评分。
社员群众果然就一个也没少。
队长说一声散会时,大家反倒精神抖擞,似乎他们来的目的,才真正开始进入。
会计开始评分,基本上就是一个点人头,队长就在会场上,哪些人出了工,哪些人没出工,哪些人做什么,他都心中有数。
整个评分过程中,几乎都处在一种彼此争吵的状态之中。在那个凭工分吃饭的年代,一个工分就是几分钱!几分钱就能买到一根油条或者两个馒头。
队长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只有当某个社员想要混工分的时候,他才会站出来,直接纠正。
队长不只是有这个权威,还因为所有社员群众所做的事情,都在他的分派之下进行的,他对全组社员的劳动情况,了如指掌。
轮到给邵民望评工分的时候,会计有些为难地看着队长说,“这小子是头一天上工,给他几个工分?”
队长想也不想就说,“给他八个,以后就按这个作底分!”
“什么?”邵民望马上跳了起来,“我跟别人一样挑粪,而且我还比别人多挑了一担,怎么只给我八个工分?”
父亲也觉得儿子说得有理,因此没有出声。
队长就说,“就算你跟别人一样挑得多,也是这个分数!你的底分标准在这里,不得违反规定!”
“为什么我只有八个底分?”邵民望大声抗议,“不是说大劳动力的底气是十二分吗?”
“你不是大劳动力!”队长有根有据地说,“大劳动力是指结了婚的男人,你还没有结婚!”
“屁话!”邵民望说,“那要是一个人打了单身汉,一生都结不了婚,岂不就永远拿不到大劳动力的工分?”
队长非常沉着地说,“这个队上还有一条规定,过了二十岁,不管结婚没结婚,就算大过力了!”
“扯蛋!”邵民望说,“国家明文规定,年满十八岁的人,就算是大人了!”
队长笑着说,“这个不是国家说了算,而是队上说了算的!讨论底分的时候,是经过了队委会的,还有群众代表参加,不是我这个当队长的一个人说了算!”
“这不合理!”邵民望非常生气地抗议,“我做的跟大人一样的事,却得不到大人一样的工分,这就是欺负人了!”
“谁欺负人?”队长也生气了,红着眼质问邵民望。
“你欺负人!”邵民望毫不畏惧地说。
在那个凭工分吃饭的年代,队长是全队的人王,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敢跟队长作对的,跟队长作对,就等于是跟自己过不去。
队长不只是掌握着工分,还掌握着每个人的活路,同样的活路,有轻有重,工分却是一样的。在社员群众的心目中,队长就是每个人面前的活阎王。
因此,大多数人都选择不与队长作对,并尽量讨好队长。
“凭什么说我欺负人?”队长也恼火了。
“你就是欺负人!”邵民望大声指责,“做同样的事,却拿不到同样的工分,这不是欺负人吗?”
眼看就要发生冲突了,住队干部熊书记赶紧站出来表态,“邵民望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队上的规矩不能坏,就算有这种不公平现象,也要等到队上重新开会讨论,再作新的规定!”
几句里打外消的话,很快就让会场上的冲突气氛降温了。
邵三恒就赶紧劝拉着儿子说,“既然住队干部说了公道话,我们就回去,以后再说!”
一边说,一边把儿子往外拉。
“我不服!”邵民望一边随着父亲往外退,一边大声发话,“我就是不服!我明天就找大队书记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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