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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赵天明语气里带了不易察觉的失望:“那怎么会到B市发展?千里迢迢。”
“发展遇到瓶颈,想来这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魏灵语气略带自嘲,“没想到果真是居大不易。”
赵天明微微一笑,也不知是不是信了这话,看着窗外踟蹰的车辆,随意和她聊一切越省和B市的风土人情,枯燥的车程也渐渐这么消磨过去了。
晚餐订的是日料。
赵天明低头听着侍应生推荐当日菜品,顶灯照得他地中海若隐若现,魏灵看他皱着的眉头,实在想不出为何大冬天要吃生食。一想到冰块上贴着的或红或白的肉,她的胃蜷缩起来。
“说起来,”仿佛是听见了魏灵内心的困惑,他解释,“这个副总年轻,喜欢有格调的东西,不然这大冬天的,吃顿涮羊肉不比什么强!”
榻榻米憋着脚,他不舒服地扭扭身子。
“谁说不是呢。”魏灵听见“年轻”,不由地问:“多大年纪?怎么就当上副总了?”
“三十出头吧,听说是空降。”
魏灵心下嘀咕,不会这么巧吧?
正想着,滑门移开,一个陌生的脑袋探了进来。魏灵一看,轻轻松了一口气、
那人脱了鞋,忙不迭地道歉:“对不住赵主任,路上堵车,好像是年轻人过什么节——平安夜?赶趟儿似的,嘿,人山人海的。”
“哪里的话老钱,我们也刚到,快坐吧。“
赵天明起身,熟稔地和他打招呼。
魏灵轻手轻脚地给他们倒酒,听他们不着边际的侃大山。期间,那人不自觉地瞥了几次手机,赵天明也当没看见。
她有些奇怪,两人都未动筷,倒像是在等什么人,话里话外云山雾罩。
偏偏这样的饭局最傲人。
魏灵陀螺似地在律所转了一天,挨近下班时胃先发出抗议,她没在意,不过几分钟,连着下腹一齐抽疼起来,着急忙慌地去便利店,谁知被赵天明逮到这里来,幸好一杯热咖啡下肚,缓解了稍许不适。
她晃了晃身子。
还未等发麻的脚换过来,轻轻的响动引起了满屋子的注意,一根绷在三人头顶的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木质滑门上,一只银色的腕表露了出来,背对着他们脱鞋的人身穿剪裁得体的黑衬衫,若隐若现的背肌,精瘦的腰肢,修长结实的腿无一不昭示着此人有保持健身的习惯。
他转过了身,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眼光未在魏灵身上停留,而是落在了赵天明身上。
也许是一站一坐的缘故,那眼光似有威压,勾起的唇角似笑非笑,叫人难以捉摸。
不是梁湛又是谁?
“你好你好。”赵天明先行起身,握住梁湛的手,微微用力,眼神转向一旁的老钱。
“这是我们信达的梁副总,这位是德天律所的赵天明赵主任。”老钱热情地介绍,顺势给二人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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