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慕流云跟着起身,担忧的问:“臣妾可否与皇上同去,臣妾很担心姐姐会……”
“她不会有事的,你身子才刚刚有所好转,莫再受了凉气。”
拒绝了慕流云的要求,欧阳忆潇大步出了倾云宫。
那个女人就要生了,他总觉得上次的事情并不是他看到的那么简单。
还有今日,云儿给他的感觉很是奇怪,她脸上的关切与担忧都不假,但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定,让他不得不怀疑,她是否对他隐瞒了什么?
诞下死胎
冰泉宫的寝居外,看着那一盆盆端出的血水,欧阳忆潇俊朗的眉峰紧蹙,耳边回荡着女人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那个女人也是怕痛的,他脑中浮现的竟是她一贯平静无波的眸子里那浓的化不开的忧伤。
慕流裳,他有名无实的皇后,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居然可以容忍自己的发妻为别的男人孕育子嗣……
外面的雨依旧不知疲倦的下着,本是晴好的天,却在傍晚的时候变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整整三个时辰,慕流裳一直在和无法形容的疼痛做着抵抗,让她觉得生不如死。
原来,这就是分娩必须承担的痛楚,这一刻,她总算体会到了母亲是何其伟大!
“娘娘,皇上就在外面,他还是在乎您的,您一定要撑下去……”耳边是凝梅焦急惶恐的声音,口中的软木已被咬得变形,却丝毫无法减轻一丁点的痛楚。
在乎么?他不过是想要看到她痛苦的样子罢了!
“皇后娘娘,您的骨盆狭小,胎儿的位置不正,又有大出血的前兆,恐怕……”一个年长的嬷嬷满是无奈的看着犹在苦苦挣扎的女人。
慕流裳艰难的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慈祥温和的面孔,她认得,这是皇上幼时的乳娘苏嬷嬷,也是宫中最好的接生嬷嬷。
她吐出口里的软木,本能的抓住那双沾着她的鲜血的手,颤抖的恳求道:“求你,一定……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可以……开腹……”
“不……娘娘,不可以……”洛凝梅一把推开苏嬷嬷,哭着跪在床边,“娘娘不可以这么做,不可以……”
慕流裳不理会她,只是用眼神示意苏嬷嬷动手,她的身体已是油尽灯枯,即便是顺产,也活不了多少时日,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情形,能保住孩子,就是上天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苏嬷嬷轻叹了口气,命人将床边跪着的丫头拖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不停重复着:“娘娘用力,奴婢会尽力帮您……”
开腹并非不可以,但那对母体来说,是致命的伤害,皇上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她很清楚他的心思。
情形危急下,保大不保小。
对上她鼓励的眼神,慕流裳感激的弯了弯唇角,积聚着体内仅剩的力气,憋住最后一口气,努力冲送着腹中的孩子出宫颈口……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声嘶力竭的嘶吼响彻整个冰泉宫,卧室外的男人双手紧握成拳,一双幽深似古井的眼眸里泛着令人畏惧的寒芒,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卧室的门一点点开启。
一脸疲倦的苏嬷嬷抱着个襁褓走了出来,不无惋惜的说:“奴婢尽力了,可还是没能保住……”
欧阳忆潇微凉的目光扫了眼她手中的襁褓,里面裹着的是一个脸色发黑的——死胎。
他眸色转黯,沉声对身边的内侍吩咐道:“拿去处理了,莫要让人看到。”
小印子应声接过苏嬷嬷手中的襁褓,躬身退了出去。
“嬷嬷辛苦了,这便回去休息吧。”他的声音转柔,目光也变得温和起来。
苏嬷嬷微欠了欠身,迟疑了片刻,才又开口道:“皇后娘娘昏睡过去了,怕是醒来后会难以接受,望皇上能好生安抚一下。”
欧阳忆潇沉默的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离去后,优雅的薄唇淡淡的吐出一句残忍的话语:“除了洛凝梅,这里每一个宫人,杀无赦!”
“是!”冷凝的空气中传来一声回应,凉风袭过,窗外似有黑影闪过,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
欧阳忆潇转身步入卧室,屋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让他本就蹙着的眉宇拧得更深。
昏黄摇曳的烛光下,女人了无生息的躺在凌乱的凤床之上,有些破旧的被衾上布满了脏污的血迹,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唇却红艳的逼人,那是鲜血染就的颜色。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拂开她额上被冷汗打湿的碎发,然手指却僵硬如铁。
视线触及她瘦削苍白的小脸,却见那长长的羽睫在微微颤动,似要转醒。
他即刻收了手,眸色渐转凉寒,“醒了?”他的声音冷的不带一丝温度,仿若面对的是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慕流裳缓缓睁开眼,整个人仿若是被抽空了般难受,紧咬着下唇,她努力撑起疲惫的身体,乞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孩子……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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