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匀一身邋遢地出门,手里还捏着根牙签抠牙,“怎么回事?”
江侧妃年纪轻脾气大,全身又跟毁容似的肿,双目圆睁,瞪着谷匀仿若冒火:“呵呵,都道你是名医,我看你是蠢材,你的药根本就是毒药。”
“那你咋没死呢!”谷匀吊儿郎当。
一句话气得江侧妃差点没冲上去挠他。
庞侧妃皱眉,给身边人使眼色让她拉住江侧妃,这人可是世子带回来的客人,岂是她们能折辱的?
虽然心口一阵阵闷疼,庞侧妃依然绷得住,安然开口:“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吃了您开的药,不知为何,病反而越加严重了,心中实在是不解,特来求个明白。”
“你这丫头,说话还算中听。”谷匀拿着牙签点着庞侧妃,将她恶心得差点将午饭呕出来。
谷匀拿着架子,过了好半天才慢悠悠开口:“我这是以毒攻毒啊!”
攻尼玛蛋!
江侧妃气得要上去揍人,被庞侧妃的人拉住,两人气咻咻地回返。
“我要去王妃那里告状!”江侧妃恨声。
闻言,庞侧妃冷眼瞧她:“告什么?”接着,她冷笑一声,“人家自己可没说自己是神医,是咱们妄自揣测,而且他是世子亲自带回来的客人,咱们没有经过世子同意,擅自求药已经算是冒犯。而且世子如今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是有大造化。你要去告状得罪他,就去告吧,但可别带上我!”
知道庞侧妃说得在理,江侧妃冷静下来,不过还是不甘心:“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那你想怎么样?”庞侧妃神情不屑,“我记得你父亲只是个没品没级的小吏吧,刚入王府那会,连茶碗都不敢碰,深怕打碎了,赔不起。没想到才短短几年,脾气见长,如此不饶人。”
“你——”被揭了老底,江侧妃心中不痛快,这本是她极力掩饰的过去就是因为出身太低,所以未免被人看轻,她才如此虚张声势,嚣张跋扈。
庞侧妃不想继续跟江侧妃磨叽,扔下这样一句话,扭身离开。
“这人啊,别看自己看得太重,那轻飘飘的几分骨头,能压得住谁,不过自视甚高而已。”
庞侧妃离去后,江侧妃气得直跺脚,到底是没敢去秦王妃那告状,气咻咻回自己的小院。
那一头,庞侧妃身边的周嬷嬷对席侧妃提点江侧妃十分不解,按理说两人现在可是敌对关系。世子若是去承继大统,那秦王世子的位子可就空了出来,秦王妃只得一子,那么空出来的世子位子只能从两位侧妃所出的子嗣挑选。
江侧妃犯错惹怒了秦王妃,不正是对主子有益么。
见周嬷嬷疑惑,庞侧妃解释:“我儿为长,且我出身虽然不显,但到底是世族嫡女,比那个破落户不知道强上多远。王妃在中馈上又一向倚重我,世子之位于我儿本是十拿九稳,何必再生事端。”
“可是……”周嬷嬷还要说什么,被庞侧妃打断。
“江侧妃就是个不懂事的,我们两个皆被那不知是哪来的神医所骗,何故只有江侧妃冲在前头,王妃又不是傻的,难道不过深思么,她定然认为是我在后头挑唆。而且,若是大郎君过继到上头,我儿被册立世子,我手中又抓着中馈,且心术不正,你让王妃如何安心。”
说到这,庞侧妃定了定看着周嬷嬷;神情严肃:“越是这个时候,我行事越要谨慎,不能有一点歪心思,更不能对王妃不敬。你且吩咐下去,约束手底下人,不许猖狂。”
周嬷嬷应声:“主子放心,奴婢省得,万不会在这关键时刻,给您添乱。”
——
不谈秦、王府众人心思各异,外头也是一片议论之声,各自捏着自己的小算盘。
先是姚云,摔碎了自己最喜欢的古董花瓶。
母亲苦苦相劝:“我的儿,你就别再执拗了,乖乖听话嫁人。你今天已经20,你看这满京师,哪有20岁还未许婆家的贵女。”
姚云一屁股坐在榻上,气咻咻:“前朝的祺贵妃不就是20多未许人家,我能等!”说起那祺贵妃当年也是一号人物,生得花容月貌,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号称才貌无双。
当时两位皇子争得厉害,都想要将美人收归府中。祺贵妃的父亲担心兄弟阋墙,会惹得圣人不满,就放出留言,说祺贵妃命重犯煞,要晚点出阁,还得是夫君贵重才能压住。就这样蹉跎到23岁“高龄”,一直到二皇子登基,才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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