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秦晚心?」
谢宴之见到我的时候,眼里的欣喜一闪而过,见我点了点头,他便牵起我的手,塞给我一块裹着糖霜的点心。
「糖渍荔枝,顶好吃了,你快尝尝。」
彼时,我还不懂什么叫做喜欢,只是知道,自从见过谢宴之后,我的心里就悄然绽开了一朵花。
「晚心,晚心,晚心……。」
谢宴之总喜欢笑眯眯地喊着我的名字,不知为何,望着他簇花般的眼,我的脸竟逐渐烧了起来,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晚心,你的名字真好听。」
十六岁,我已经和谢宴之相当熟悉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我已然确定了我对他的心动。
「晚心,我会娶你做我的太子妃。」
谢宴之牵着我的手,漫步在华清殿后的梅花林,左手提着两壶清酒,晃晃荡荡的,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谢宴之说,两个相爱的人一同将酒埋在梅花树下,等酒香染上了梅香,那这对有情人便能长长久久的终成眷属。
岁末天寒,梅花在雪中朵朵盛放,白茫茫的一片之中点染着花团锦簇的芬芳,如同我的心,弥漫着馥郁的甜香。
十八岁,我奉旨嫁入东宫,真正地成了太子妃,成了谢宴之的妻。
那一夜的东宫,处处都是泼着喜色的红。
谢宴之缓缓推开门,在门口立了许久,才慢慢踱步上前,掀起我的红盖头。
「心儿,我终于将你娶回来了。」
我望着他眼角眉梢的笑,又看着他喜极而泣的泪珠,心里甜蜜荡漾,任凭他抬手揽住了我的肩。
他说,我要和你生一双儿女,我们要做最幸福的一家四口。
我从未怀疑过谢宴之对我的情,长久以来,他对我一直都很上心,会因为我说想吃糖渍荔枝,便差人去千里之外给我送新鲜的荔枝来,亲手给我做上一罐又一罐的糖渍荔枝封上,放在东宫小厨房的壁格里,满满当当的一面墙。
每逢纷飞雪天,他上朝回来,御寒的大氅都来不及脱,便兴冲冲地跑来找我,手上还攥着几枝沾着雪的梅花,只因我说,我最喜欢下雪天的红梅。
太医说我的身子有些弱,想要为皇家绵延子嗣,便须得好好调养一番。
不得不说,太医开的方子的真的苦啊,有好几次,我已经灌进嘴里,可苦的实在咽不下去,生生地呕了出来。
谢宴之知晓以后,忙放下了手中的事赶来看我,他捏了捏我的脸,颇是心疼地说,「不必这样心急,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
一如往昔,他牵着我的手,眼睛闪烁得像是说要娶我为妻一样,染着浓的化不开的蜜意。
谢宴之带她回来的那天,是他去江南巡水患回来的那天。
彼时,我正在给谢宴之绣鸳鸯锦帕,如春进来禀报,神色有几分怪异地说,太子殿下回来了。
我一下雀跃了起来,他已经去了两月有余,如今总算是平安归来,我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踏实下来了。
我刚迈出大门,还未看到谢宴之满怀爱意的微笑,就听见了脆生生的一句请安。
「见过太子妃。」
3
一张仿佛在照镜子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看得我差点窒息。
谢宴之望着她的眼神里始终蒙着一层湿润的雾气,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擦了擦她额上沁着的细汗。
「你身子弱,进去再说。」
我刚要点头,却发现谢宴之的目光始终都在那个女子的身上,他竟没看我一眼,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越过我径直进了厅堂。
烈日炎炎,我的心却瞬间跌进了冰窖,周身都笼上了一层挣扎不透的寒气。
很快,叶归心有了身孕。
谢宴之将她带回来后,并没给她名分,只是养金丝雀一般藏在东宫,不让人接近一步,尤其是我。
「晚心,她只是我的一个故人,这东宫中的太子妃,唯一的女主人,只会是你。」
在一次我声泪俱下的质问中,谢宴之将我拥在了怀中,轻轻地摩挲着我的头发,柔声说道。
大约是有三分愧疚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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