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微子此人,阳佟云海之前并不了解,只是从师长和学堂的画册中知道有这么个人。观微子风评不错,人很慈详,性子嘛,老实说,是阳佟云海这些年所见的人中最真诚坦然的一个。这样一位老人,认真的不耻下问,阳佟云海哪好意思回绝,与之见礼毕,乖乖的上了老人的车,来到老人位于信阳城东北角的的别院中,谈论了一下午的3D画法。傍晚时分,意犹未竟的老人思及小娃子明天还要参加术法比赛,依依不舍的送了又送。临别时分,观微子再三邀请阳佟云海赛后到自家小聚,盛情难却,阳佟云海只得应下,这才得以脱身。
回到庄园的时候,日已西沉,刚好赶上饭点,庄中厨子的手艺虽不比不上王府御厨,几道拿手菜味道还是不错的。在观微子别院中灌了一下午清茶的阳佟云海想到这里,不由加快了脚步,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却扫兴的被一个不识趣的家伙拦下了。
“云公子,我们明天校场一较高下。”
褪去白天的翩翩公子装,一袭黑衣短打装扮,脸着挂着些许汗珠的江少白撂下这么句类似挑战的话语,转身匆匆离去。
阳佟云海脚下微顿,“神经病,影响别人好胃口,是要天打雷劈的。”
虽然在吃饭前碰到了大刹风景的人物,但在看到满桌子美味佳肴的时候,阳佟云海的心情立刻由阴转晴,坐定举筷,尽情开吃。吃到七八分饱,幸福的喝着最后一道浓汤的时候,阳佟云海突然动作一僵,下首同样在喝汤的景枫立刻发现了他的异常,“怎么了?”
“未良,我记得你说过,江少白刚出生的时候,天生的术力少的可怜,因此才会愤发图强,钻研诗词歌赋之类的。后来,江家家主请了一名武林高手教授其武艺,学有小成之后,他的术力反而有所增长,近些年才开始修习术法来着。如此说来,术法与武功相比,他应该更擅长后者才是,那他刚才怎么会跟我挑战,要知道,我从一开始参加的就是术法比赛,在之前的比赛中也没碰到过他呀。”
“今天是庄重留守,下午就接到通知,以武试第一名出线的江少白申请参加术法比赛,经过术法主试官东宁大人的测试,准予通过。庄重也觉得甚是蹊跷,一接到消息,就出去调查了。”
“难怪回来没看到他的人影。”阳佟云海点了点头,随即皱起眉头,“我忽然觉得心里很不踏实,或许,从一开始就我们就犯了个原则性的错误。罗家,或许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么重要,真正的线索其实一直摆在我们面前,却被我们自作聪明的忽视了。”
“主子的意思是说,那个江少白有问题?”听阳佟云海这么一说,景枫的神情的变的凝重起来,沉思片刻,脸色更加难看了,“糟糕,我们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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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三才赛(七) 。。。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景枫的表现让阳佟云海明白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叹息般的道。
未良看看到个,再看看那个,皱眉稍一思忖,随即了然。主子喜好游历,出门不爱带人,这次若不是小主子这出了大事,主子也不会把他们大张旗鼓的调过来。当初原长府事发的时候,未良并不在现场,但事后从主子口中知晓了来龙去脉。说白了,这一堆事儿的根由还在原长,而原长府小主子的店出内奸事小,关键在于后来牵扯出来的改良血祝术,主子这才把目光放在了江湖中最神秘的门派无妄山。而后,他们越调查越是心惊,查到现在,竟然把最初、最重要的线索漏掉了,若非小主子醒悟的快,只怕他们要被无妄山牵着鼻子走到底了。想到这里,大热天的,未良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主子怀疑,那江少白接受了血祝术?”
“不是怀疑,现在基本已经可以肯定了。”阳佟云海神情严肃的道,顿了一会,又道,“以江少白的性格,藏拙不符合他向来的行事风格。假设之前我们收集到的情报无误的话,那么他就是在游历之时被吸纳到无妄山门下的。江少白本身是贵族,可惜术力微薄,本该与江津一个下场。不过此人既然能够躲为鼎炉的命运甚至成功接受了血祝术,那么他在无妄山的地位必定不低。这么一个重要人物出现在我们身边,我们居然到现在才发现,说明江少白的心机不是普通的深哪。”
“主子的意思是,江少白是这此行动的首脑人物?”景枫很快明白了阳佟云海的意思,随即又提出疑问,“那罗家又在其中扮演了何种角色,或者,之前我们完全想差了,罗家与无妄山根本毫无关系?”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无妄山有内门、外门之分,若我没有猜错的话,罗家不过是外门成员,论地位,远不及内门的江少白。从一开始,暗中操纵这一切的就是江少白。”这会,阳佟云海已经全然无心喝汤了,索性让秋凉、留薏撤了席,与未良、景枫移师暂时充作书房用的厢房商议后事。
三人进房不久,出去打探消息的庄重就回来了,连水都赶不及喝上一口匆匆赶到厢房:“主子,江少白是大鱼!”
阳佟云海和未良、景枫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光,随手把刚倒好的茶递给了庄重,“我们刚才已然猜到了,别急,你先喝口水,再慢慢说。”
“刚才,我亲眼看到江少白从罗府内宅出来,而且是由罗家家主的一母同胞的弟弟罗纹亲自送到门口的。”庄重一口气灌下三杯茶,说出了自己这行的收获。
阳佟云海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把适才他与未良、景枫的推断说与庄重听。庄重听罢,低头沉思片刻,“如此说来,那江少白心思慎密,我们自来到信阳城,便派人不分日夜盯着罗府,为何此前我们没有丝毫发现?而今天,也是他自动露出马脚后,我们顺藤摸瓜,这才有所斩获。”
“所以说,现在应该是到了他认为可以暴露的时候了。”阳佟云海叹了口气,幽幽道。
庄重、未良、景枫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说起来,三人同为影侍出身,且能够走到由暗转明这步的,无一不是影侍中的侥侥者。一直以来,他们也都以此为荣。今天,他们偏偏阴沟里翻船,折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贵族手中,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此刻头大三尺的阳佟云海可没工夫去琢磨自家影侍心里的弯弯绕绕,垂头丧气了一会,很快振作精神,“好了,现在不是自我检讨的时候,说说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敌在暗我在明,如今看来,我们只得以不变应万变的。”
“敌不动,我不动,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是,有个问题。”
“主子,请讲。”
“若没有江少白横插一脚,明儿的术法比赛可以说是十拿九稳的事,可江少白偏在这时闹了这么一出,很明显,他不想让我轻松过关,所以,我们得想个对策才是。”
从庄重进门以现在一直保持沉默的景枫想了想,迟疑道,“主子,在我们思考这个问题之前,我们是否应该先想想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什么问题?”阳佟云海不解的眨眨眼,庄重和未良也同样朝着景枫递去了不解的目光。
“这个问题就是究竟无妄山主想不想主子顺利拿到三魁玉!”
景枫这句话一抛出来,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沉默。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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