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感觉自己已经是一条死鱼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被翻来炒去,从头到尾撒上盐和香料,熟的不能再熟,由内而外地透着香气。
让一条咸鱼变成死鱼,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后半夜的时候,苏酥半躺在浴缸里,下巴倚在浴缸边沿,气息奄奄地喘着身为咸鱼的最后一口气,然后又被游溯无情地拖进水里,被做成一条水煮鱼。
“我不……”苏酥挣扎着想要从浴缸里爬出来。
明明都已经结束了,已经开始洗澡了,怎么一到浴缸里,游溯又精神抖擞起来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拢住苏酥搭在浴缸边沿的手,然后无情地、一根一根地将他的手指从浴缸上剥离,压过头顶。
苏酥只来得及发出半句抗议,就被堵住嘴,呜呜地挣扎了几下,又被迫和游溯交换口水。
一吻结束,他大口喘着气,眼泪都被逼了出来,眼尾潮红,哼哼唧唧地抱怨:“我都累死了,你怎么洗澡的时候还要?”
他指着被弄脏的洗澡水,娇嗔:“都怪你,水都被你弄脏了,还怎么洗澡?”
游溯哼笑着抱起苏酥,揉了揉他鼓鼓的小肚子,笑道:“吃饱了就翻脸不认人,绝情的小东西。”
他从浴缸里站起来,又把苏酥也从水里捞出来,怀抱着湿淋淋的人,让苏酥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打瞌睡,放掉浴缸里的水,重新灌满干净的温水,才又把苏酥放回水里,任劳任怨地给他擦洗。
虽然还是没有做到尽兴,但是不能逼得太急,免得小魅魔翻脸无情。
游溯拨弄着苏酥半长的头发,看着他困得神志不清,仰躺在浴缸里打瞌睡,嘴巴微张,小声打着呼。
白里透红的脸颊和天真稚气的神色十分惹人怜爱。
游溯满心温情,夜店的事从脑海里冒出来,又决定暂且按下不提,等明天起来再说。
亲手给他洗完澡后,游溯又给他轻轻裹好浴巾,抱回床上,放进被窝里。
苏酥连一根手指都懒得抬,心安理得地摊在游溯怀里,一觉睡到天亮。
他睡得餍足,醒来时浑身慵懒又暖洋洋的,身后还拱着一只游溯大狗。
“醒了?”游溯显然已经醒来很久了,只是见怀里的小魅魔还在酣睡,不忍心起身惊醒他的美梦。
苏酥半阖着眼,神志不清地胡乱点点头,困意朦胧地嗯了一声。
游溯伸手,在他耳侧拨弄了一下,将发丝绕在手指上,触感微湿,是睡觉时出了汗闷在头发上。
被拨弄得有些痒,苏酥伸手拍掉了游溯作乱的手,却不小心被扽掉了几根头发,痛得当即清醒过来,忿忿地往游溯身上锤了一下。
“都怪你,我头发都被你拽掉了,我要是秃了怎么办。”
游溯慢慢笑着,将发丝绕在中指上。他突然想起上次,半夜睡不着跑去阳台吹夜风时,也是这样将发丝缠在中指上,系成结。
于是他福至心灵地说道:“掉光了我就给你做成假发。”
然后理所应当地获得了苏酥的一个白眼和一顿拳脚攻击,直到他保证绝对不再拽苏酥的头发后,苏酥才终于放过他。
苏酥摸摸自己的满头浓密黑发,用手护住,远离游溯的魔爪。
当代年轻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头发,不要英年早秃。
游溯摸摸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苏酥在心里冠上了“头发杀手”的名号。
苏酥吃饱喝足,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发现自己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多了,有些着急。
他们的录取通知书已经都送到了,高中班里几个录上宣大的同学打算一起聚一下,时间就定在今晚。
牧佑上午还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当时正睡得香甜没听见。
他挣扎着要从游溯怀里爬起来穿衣服,支着快被拆散架的腰,才从床上坐起来,就被游溯从身后揽住,禁锢在怀里。
“苏酥……”
要命,真要命,游溯压着嗓音,低沉而温柔地在耳边喊他的名字,直接把苏酥好不容易才支棱起来的腰给喊酥了,酥成渣了。
苏酥的腰直接软下去,被接了个满怀,然后听着游溯操着一把宛如大提琴的好嗓子在他的耳边沉声低语:
“你……前几天是不是去夜店玩了。”
游溯犹豫许久才问出口,他一边纠结自己是以何种立场来管束苏酥的自由,一边又因为他去了夜店而莫名地寝食难安。这些情绪始终缠绕着他,从昨晚一直持续到今天清晨醒来,临走前他终于按捺不住,不说清楚实在难以安心。
苏酥下意识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确实去过,然后才反应过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就是那个黑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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