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之抿了抿唇,无法言说,但一双浅淡色的眸寒凉冷肃,硬是把李氏看得不敢再开口,咽下了一肚子想要泼脏水的话,心道这小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竟也这般唬人。
“不管怎么样,大柱,你先把钱还回来吧,一家人好说好话,别闹得太难看。”姜族长主持了一下公道,却是直接给姜大柱定了罪。
“我没……”
“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等姜大柱开口辩解,姜老头就先不满了起来,“否则以后没完没了,老头子就那几个钱,可不够偷的!”
“爹,我没偷,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
“还敢狡辩!”姜老头神色发冷,“把他拿下,看他手里是不是有钱,前阵子我就少了二两银子,没查到凶手本想就这么算了,结果今日就看见你这不孝子在掘我屋里面头的土!”
有村民忽然想到,“那天姜白野好像就说姜老头的钱藏在屋子的角落里,不会真的偷了吧?”
姜大柱不敢置信地看着姜老头,胸口快速地起伏了起来,“爹,你明知道……”
同一时间,几个族人面带嫌恶地上前,一把拽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掏出一个沾满泥土的布包。
“我的钱!”姜大柱红着眼眶连忙要去抢。
一时间,哗啦啦,一大把的铜板抖落在地上,场上瞬间爆发出愤怒的指责声。
“看他们还和那帮混子在一块,就知道他们一家根本没想改过自新!”
“以后可得注意点,姜白野那小子呢?好几天没见着他了,不会又去哪犯事了吧?”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村里什么时候才能安宁下来!”
何氏不停地想要解释,奈何不断被人声淹没,姜老头和李氏也总是“适时”地出声压住她。
“天杀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一声扯着嗓子的哭嚎猛然爆发,凄厉怆然,何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终于止住了一帮人喋喋不休的议论。
她泪流满面地指着姜老头,从未有过的恨意,颤声道:“你明知道这是大柱藏在你屋里头的私房钱,我们更没动过你那二两银子!”
“前几日你说你病倒在床,让我们回去侍疾,还说地里的活没干完,要是我们不管,以后长岁肯定会被人说闲话!”
“我们念着旧情,二话不说放下手头上的事,帮你们把地里的活都做完了,你不记我们的好,还想讹我们一把,活生生的卸磨杀驴啊,呜呜,还让不让人活了!”
“胡说!分明是你们要银钱才干活,我寻思着你们日子可能不好过,才想借机贴补你们一二,没想到你们倒是自己偷偷摸摸了起来,早知道引狼入室,我恨不得再也不见你们!”
姜老头说完,就一脸神伤疲惫道:“族长,既然把您叫到这来了,我是想跟他们做个决断。”
“你的意思是……”
正在地上扒拉铜板的姜大柱猛地站起来,拳头捏得咯吱咯吱直响。
“断亲吧。”姜老头冷淡地看着两人,“从此他们一家干的事,都跟我们和大房无关,未免越明被他们影响科举,还是早做决断吧。”
而这断亲,显然是把姜白野一家当作过错方,直接将他们从祖籍中除名。
族长原本还想再劝两句,听到后面一句,立马肃然起来。
全姜氏供出个读书人不容易,能有所成就更是祖坟冒青烟,要是被姜白野给连累了,那真的是……
然而就在他要说出那个“好”字时,一帮村民突然不可思议地大叫着朝这边跑了过来。
“姜白野回来了!他扛着一只熊瞎子,还有,还有好大一头野猪回来了!”
“天哪,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熊瞎子,跟小山一样!”
“怎么回事!?”场上顿时混乱而不安,一听熊瞎子,双腿就忍不住打起抖来。
就连姜大柱两口子都呆愣愣的反应不过来,还陷在那股被冤枉被所有人鄙夷的痛苦和悲愤之中。
一直立在边上的陆黎之却第一时间望向了那边,见着那道高壮挺拔的身影,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目光也有些移不开地看着他大步走来。
“你们在做什么!”姜白野瞧见他爹娘的模样,眸光瞬间犀利地扫视全场一周。
众人却都吓得连连倒退,“熊瞎子,真是熊瞎子!”
姜白野冷笑着,一把将死透了的黑熊扔在地上,姜老头甚至觉得地面都抖了三抖,僵硬得一动不敢动。
李氏和其他族人发现熊瞎子已经死了,立时瞪大了眼睛,这是,姜白野猎的?
然而他们羡慕的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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