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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的冬季最是寒冷延绵,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的春景还未迎来。
坐在城西东胡同的鸳鸯楼雅间内,推窗眺望。
房檐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洁白无瑕,仿佛是上天撒下的糖霜。
贾琮上回没有贸然开口,请求高富全、金喜财、田有福什么的。
如今一来二回熟络了不少,他布下的棋局也开始运作。
高富全是递铺行的,递铺行的性质类似于车马行、后世的民信局。
金喜财是做米行转卖的,田有福本身就是商人起家,自己买地当地主。
士农工商——商排最末,重农抑商一直以来都是封建王朝的惯用策略。
但当下的大楚朝商业和工业发展的趋势已显然不可遏制。
这既是历史的潮流,也是当前世界之大变局的始端。
记得在晚明时期,商人的地位是被提高了的,士人经商也不在受歧视。
“三位掌柜,在下的计策何如?”
贾琮悠然地将温酒一饮而尽:“但请三位把不安的心,安稳地放在肚子里。
第一,保证你们会得到应有的赔偿。
第二,保管你们身家性命安然无恙。”
话音落下,见他们三人依旧默然不语,似还在权衡利弊。
贾琮继续说服道:“虽说印子钱是你情我愿的事,但大楚律法亦有明文规定,利银不得超过三分。
否则违者笞刑,在下绝不打半分诳语,况且你们是受害者,不信大可去翻律法。
去请地方生员、举人解读,太祖开国之初,可是要求大楚律法人手一本。”
高富全嘴咂旱烟,瞟了眼沉默的另外两人:“贾公子您本就是贾府功勋之后,而我们不过升斗小民,无权无势。
如果真听你的去贸然发难,恐是鸡蛋碰石头,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此事当真非同小可,还容许我们再商量一二。”
“请。”
贾琮伸出一只手示意,很有耐心地继续欣赏起窗外的春日雪景,不去窃听三人说话。
那三人一同转过身。
田有福脸色低沉:“这口冤枉气不消,我终究还是心难安啊,咱们有立契在身。
当初也是忌惮他贾家权势,打落门牙肚里咽,当下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你俩是怎么想的?”
“嗯,倒是可以博一回。”
高富全吐出一口浓烟,点头道:“老金,可还记得当初咱们都是好吃好喝的,如今却妻离子散。
那要人命的印子钱害我不浅,一时又求告无门,要我说此番正好借他们内斗的机会。。。。。。。”
“有道理。”
金喜财死灰一样的眼神突然有了生机:“不过。。。。。。。咱们还是得需加防范眼前这位贾小公子。
咱三可都是摸爬滚打出来的,这贾公子明显心机深沉,可别到头来阴沟里翻船,再被他给卖了。。。。。。。。”
“是极,是极。”
另外两人连连点头,他们三再度交谈几句后,方才答应了贾琮。
贾琮逐一道出自己的大致计划,其中出现变数该如何应对。
以循序渐进的利益相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对于贾琮这番面面俱到的计划,掌柜三人皆被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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