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姑娘的性子懦弱,很多时候即便看见了也不予责怪。
可眼下还要顾着贾琮,我若是不强势一些,怎生是好
初春的日光温柔地洒在贾迎春吹弹可破的脸庞上。
白皙如雪的脸颊仿佛像是一颗剥开的新鲜荔枝,散发着明媚又迷人的亲和力。
贾迎春先一走进房间,便习惯性的要摘下斗篷。
在大户人家的规矩里,晚辈见长辈进门前就要摘下斗篷,否则就是不知礼了。
迎春自小就有教引嬷嬷教养,来见小弟本来不用这样,但习惯刻在了骨子里,便也如此了。
“是二姐姐来了,我帮你解。”
贾琮瞧见来人,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四书集注》。
主动上前来帮迎春解下斗篷,然后又朝小丫鬟吩咐道:“青儿,快去泡三杯热茶来。”
小丫头闻声而去。
司棋好奇的打量着他,同时把药和食盒递过去。
贾迎春微笑着朝有些疑惑的琮弟解释了几句。
便进里间炕上坐下,贾琮点头接过,道了声谢便也让司棋坐。
司棋并未坐炕上去,只在旁边的小杌子上落了。
不多时,青儿递上热茶来,贾迎春粉唇轻启,一面小口细品着六安茶。
一面又拾起炕桌上的宣纸瞧看,只见宣纸上写着一首墨迹未干的诗词,字体还算入眼,但这首诗却是怪怪的。
她不由蹙起蛾眉,轻声念道:“乱草丛中一老翁,住行都在半空中。
一生不吃阴阳饭,阎王造死他造生!”
“这……是你作的?”贾迎春瞪大眼睛看向琮弟。
贾琮闻言望去不自觉的老脸一红,面露正色道:“那些是小弟平日里随便写得废稿,主以练字为重。”
“嗯,琮弟能有此读书的心性,自是极好的。”
贾迎春并没有多想,继续追问道:“琮弟今儿可向大老爷、大太太请过安?”
贾琮张了张嘴正欲解释,旁边的青儿却率先抢过话:“大老爷得知爷病了几日。
便免了他的安,不过起色之后,爷的倒是性子转变了些。”
贾迎春颔首:“琮弟确实变了呢。”
一旁的司琪嘴角微抽,暗暗道:“这何止是变了,简直就是换了个人!”
“年初节时,老太太吩咐人散钱,你得了么?”贾迎春继续问青儿。
“我们也得了,但大太太说。。。既然有了年节钱那就当作是月例了,所以爷上个月的月例银子,并没有……”
青儿自顾说着,眸光却忽然瞥见自家爷面无表情的脸色,遂连忙闭上了嘴,接着便乖乖退在一边。
司棋和贾迎春对视了一眼,微微暗叹了口气。
大太太邢夫人是“贾赦”的续弦,虽入门十年有余,膝下却并无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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