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飞澜一直担心着褐风的伤势,二十鞭已是重罚,不死也要退层皮。褐风是君洌寒送给她的礼物,曾陪着她在边塞出生入死,她对褐风的感情是战友,是最亲密的伙伴。
飞澜坐立不安了一整日,夜幕笼罩之后,才摸索着来到马棚,彼时,褐风躺在地上,粗重的喘息,偶尔发出痛苦的嘶鸣声。
“褐风。”飞澜半跪在他身前,将怀中抱着的一捧青色植物放在它面前,她伸手抚摸着褐风的头,抓起一把喂给它,“快吃吧,我刚刚采回来的草药,将这些吃了,你身上的伤很快就会好。”
褐风似乎能听懂她的话一样,它竟然点了下头,然后开始吃飞澜递来的草药,只是,他吃的很慢,每动一下都会牵扯背上的伤口。
飞澜从袖口中取出伤药,将药粉倒在他的伤口上,药粉沾染上鲜血,引来一阵刺痛,褐风的身体不停的颤抖抽搐,发出巨大的嘶鸣声。“褐风别怕,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飞澜用手臂环抱住马脖子,褐风十分通人性,它将头靠在飞澜肩窝,不停的点着头。
“谁?”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那声音飞澜是再熟悉不过的,属于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他很快已来到近前,再想躲避也来不及了,何况,飞澜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她又不是贼。
当看到飞澜,不,是‘胧月’蹲在褐风身边时,君洌寒眸中竟没有丝毫错愕,幽深的眸子反而擎着笑意,“公主真是菩萨心肠,对一匹马尚能如此怜悯。”
飞澜不语,手掌一下下温柔的抚摸着褐风的脊背,很多时候,畜生比人更有感情,至少,褐风认出了她,而君洌寒却没有。
飞澜捧来的草药中有安神的成分,褐风很快昏厥了过去,飞澜轻轻的拍了下头,而后起身,她不打算在这里多做停留,因为君洌寒在这里,她还在为他没有认出她的事儿而气恼,何况,他抱着胧月的那一幕,在她脑海中仍徘徊不散。
“去哪儿?”在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君洌寒突然伸手牵住了她手腕。
飞澜绣眉紧锁,冷傲的扬着头,愤愤的看着他,此时,她还是‘胧月’,他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紧握着她的手,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得不承认,属于胧月的这张脸,乖巧漂亮,非常能满足男人的占有欲。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陪朕聊聊吧。”君洌寒温笑,十分自然的牵着她,坐在了外面的长廊上。
夜晚安静的出奇,耳畔只有徐徐而过的微风,飞澜淡漠的坐在他身旁,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有什么好看的吗?”君洌寒玩味的笑,柔和的目光落在她侧脸。
飞澜淡淡摇头,却并不开口。其实,这里没有君宁,没有人监视,只有他们两个人,飞澜完全可以开口告诉他,可不知为何,她心中偏偏有一份执拗,她想要完成这个赌局,而她的赌注就是君洌寒,她若输了,就永远的离开他。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也被灌了哑药不成?”君洌寒玩味的笑,竟伸出指尖随意的挑拨起她一缕柔软的发丝。
飞澜的眉心一直未曾舒展,这样的动作状似随意,但发生在陌生的男女之间,趁着漆黑的夜色便显得十分暧昧了。她动作有些粗蛮的扯回头发,低眸不去看他,而晶亮的清眸却透出隐隐的怒气,因为,此刻在他眼中的人是‘胧月’,他所有暧昧的举止都是对胧月而言。他承诺过对她忠诚,怎么又变得如此不安分了。
对于她的无理,君洌寒竟然也不恼,反而笑靥越发戏谑,他忽而倾身上前,英俊的脸孔就停留在飞澜面前一寸处,她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颈项之间。飞澜侧开脸不去看他,却仍逃不出他强大的气场。
他深深的吸允着她身上的幽香,而后淡淡道,“你身上的味道和朕的澜儿很像。”
飞澜眸中掀起几丝波澜,这具躯体带着天然的体香,原本是最好的证明,可是,君宁不知在胧月身上涂了什么东西,让她与她一般,带着同样的体香,根本无从分辨。
“朕若记得不错,在大翰之时,朕已经拒绝你了,为何还千里迢迢的来到圣朝?既然这么放不下朕,朕倒是可以满足你。”他笑的越发鬼魅,手掌轻柔的抚摸上飞澜的面颊,他的俊脸在眼前逐渐扩大,只差一分,他就要吻上她的薄唇。
飞澜顿时气血上涌,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扬起手臂,想他的侧脸招呼了过去,然而,毫无意外的,她的手臂被他在半空中截住,他的唇也并未吻下来,而是缓缓的离开,“在大翰时,还是一副非朕不嫁的模样,如今反而抵触朕的接近,女人当真是善变呢。”
飞澜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是不是只要她不反抗,他就敢真的将她办了,然后收入后宫?!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朕?好像要将朕吃了一样。”他朗声而笑,她的愤怒居然让他心情大好。
他并未在继续纠缠她,反而拂袖起身,对不远处的徐福海吩咐道,“吩咐西凉公主到乾清宫侍寝,若她服侍的好,明日便可封妃。”他说罢,目光随意的瞥了眼飞澜,“朕不会强迫女人,心甘情愿的女人比比皆是,何必自寻烦恼。”
飞澜只觉得脑海中嗡嗡作响,她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心中竟是说不出的滋味。她险些忘记了,这宫内还多了一位西凉公主,他真是永远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女人。
“到如今你还能如此平静,的确让本王钦佩。”身后,突然传来君宁戏谑的语调。
飞澜侧头,微眯着眸子看他,眸光一点一点清冷下来。她在想他是从何时开始躲在这里的,君洌寒不可能没有察觉出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可是,他为何装作不知呢。
“现在你还是如此笃定吗?”君宁又道。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断定胜负。”飞澜哼笑起身,裙纱飘然,向长廊外走去。她所去的方向并不是所居住的宫殿,而是御医院,因为,那里有她所需要的东西。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