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刚刚出生的孩子,将孩子的小手放入沈惠掌心间,孩子的手在母亲掌心不停的蠕动,而沈惠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惠儿,你看看我们的女儿,她还这样小,她不可以没有母亲的,惠儿,你醒一醒啊,你看看我们……”
好好的孩子嫁入宫中,才几年的光景就成了这个样子,当初她信誓旦旦的向大哥保证会好好照顾惠儿,如今,她要如何向沈家人交代呢。w61p沈贵妃只觉得眼前一黑,踉跄两步险些栽倒。
“娘娘,您小心啊。”侍女手疾眼快的搀扶住她。
沈贵妃命侍女取来笔墨,写了药方命御医去拿药,此药服下后,沈惠能不能再醒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都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沈贵妃将殿内众人统统屏退,最后,偌大的中殿之中,只留下了君宁与昏迷不醒的沈惠两人。连刚刚出生的小公主也被沈贵妃抱走了。
沈惠一连昏迷了七天七夜,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君宁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竟也七天七夜不曾合眼,他自然不能出征了,但君洌寒的大军步步逼近,战事迫在眉睫,沈浪代替君宁挂帅出征。出发已经五日,一直没有消息。
偏殿之内,飞澜懒懒的靠坐在窗前,眸光茫然的看向窗外天空,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想着什么。而她的身侧,坐着同样茫然的胧月。
“他都走了五日了,连个消息都没传回来,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况,真是让人担忧。”胧月低声嘀咕着。
飞澜迟缓的回头,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唇边含了一丝嘲弄,“不过才五日,他应该还在赶赴边境的路上,怎么?担心他了?”
“我,才没有。”胧月的话说的毫无底气。
飞澜微微一笑,但笑意很快就在唇边隐没,“沈浪这一去,必定会在战场上与君洌寒交锋,胧月,你希望赢的人是谁?”
“我……”胧月只觉得喉中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了一样,竟发不出半点声音。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们会在战场是相遇,而战场是什么地方呢?是你死我活的地方,如果沈浪和君洌寒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那么,她希望是谁呢?她分明是喜欢圣朝天子的,可是,为何这一刻她的心如此烦乱。
飞澜自然看出她心中的挣扎,她倒了杯温茶递给她,淡声开口,“别想了,胧月,你只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顺从自己的心。”
“谢谢。”胧月接过她递来的茶,却并未饮用,苍白的指尖紧贴着温热的杯壁,借此来摄取温暖。
“太子妃还没有醒来吗?”飞澜又问。
胧月摇了摇头,“没有,听母妃的意思,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阿芙似乎也不太好,奶娘喂奶时吐了几次奶,整日哭闹不休,若这样下去,这孩子只怕是养不活了。”
“那太子殿下呢?”
提到君宁,胧月脸色更晦暗,“大哥不吃不睡的陪在嫂嫂身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憔悴的不成样子了。”
飞澜沉重的一叹,她想,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可沈惠和孩子太无辜了。
转眼间,沈浪出征已经一个月了,飞澜眼看着胧月逐渐憔悴下去,不过,好在前方频频传来捷报,沈浪已抵挡住圣朝五十万大军,沈浪已夺回边境二城,沈浪……
每每见到捷报,胧月会喜笑颜开,而飞澜却无丝毫笑意。她是了解君洌寒的,至于沈浪有几斤几两重,她也清楚的很,他绝不是君洌寒的对手,那么,君洌寒此举只怕是欲擒故纵了,对于敌人,君洌寒一向不会手软,飞澜想,用不了多久,沈浪一定会出事。
“玉墨,你快看,沈浪又攻下一城。”胧月拿着边关的奏报,欢快的跑进来,像个无忧无虑的精灵一样。
而飞澜显然没有她那样的乐观,沈浪传回来的奏报越多,就说明他离失败越近,君洌寒的反扑一定会让人瞬间致命。
“胧月,你是不是在和沈浪私自通信?”飞澜突然出声询问。
“我,我……”胧月紧咬着唇,半天说不出一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若唤作往日,飞澜一定会借机与她玩笑几句,可是现在她真的是没有心情,“传书告诉沈浪,小心君洌寒。”
“什么?”胧月不解的睁大了双眼。
飞澜轻叹,幽深的目光看向她,语气从未有过的沉重,“别问为什么,按我说的做。”
“哦?嗯。”胧月懵懂的点头。可是,还未等她将信传出去,边关便传来噩耗,沈浪重了敌军的圈套,坠落悬崖,生死未卜。
当噩耗传来,胧月顿时昏厥了过去。听闻沈将军夫妇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沈惠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沈浪又生死未卜,听说身重数箭,从万丈高的悬崖上掉下去,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沈家接二连三的出事,对沈贵妃的打击不轻,听说也是一病不起,景帝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
自从沈浪出事,胧月起初是闭门不出,一连着多少日子,不吃不睡,最后终于病倒了。一直高烧不退,她的宫门紧闭着,不见任何人,只有飞澜一个人留在她身边照顾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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