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日的相处,轻焉与小猫雪团的感情便已甚笃。小猫灵性得很,除了与轻焉亲近,遇上别的什么人,它都一副臭脸,对着时目露凶光,背着时嫌弃扫尾。倘若轻焉将它一猫撇在家中,那家里的下人们可就遭殃了,必定要被它挠几道不可,下人们等到轻焉回来,便哭丧着脸求饶,直言伺候不了这小祖宗,轻焉因此去哪儿都抱着它。
这日来西街上的小玩店也是。
雪团一路都新奇张望着,琉璃一般通透明亮的眼珠,转来转去地打量,看过一路人烟阜盛的街景,再看小玩店中各式各样的小玩意,仍旧看得新奇有趣。它还在轻焉怀中,却已撑着身子,有去探新物的冲动,一点不安分。
小玩店中比店外暗些,店里临街的墙上有两扇窗户,褐色的镂花窗透过金色的日光。光线斜射在高矮各异的梨花木展台上。台上放着的小玩意,有的怪模怪样,有的栩栩如生。它们都是木身,在这金色的日光下,竟好似着上一层金衣。
轻焉记得,自己前两日来时,这墙上还没有窗的,不知何时有了。
柳姨娘正与个小厮交待什么,听着动静转过身来,见是轻焉来了,当即笑开迎上来。这小玩店虽已不在三爷名下,轻焉仍旧许诺她,赚来的每一笔银子,她还是可提一成。
柳姨娘先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就怕三爷哪日知晓实情,她这好难得来的一条财路便断了,如今铺子归了轻焉,又得了轻焉的准话,她这财路算是走稳当了。
她如今日夜都念着轻焉的好,护轻焉如护眼珠子,看轻焉如看财神爷,容不得轻焉出半点意外。自从得知那香膏有些问题,她便想方设法地哄轻焉拿出香膏,又送去新的,将这事给遮掩了。
三夫人因此对柳姨娘感激不尽。
那香膏留在轻焉身边,始终让人担忧,能将之换掉,三夫人心里才少一件挂碍。
柳姨娘看着那些打上光仿佛都活了的小玩意,笑着向轻焉交代了凿壁开窗的事,也认了自作主张的罪,请轻焉别责怪。轻焉敬她三分,她心怀感恩,但不敢忘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个姨娘,得守着姨娘的本分。
轻焉又怎会真的怪她,直说窗开得真好,有了两扇窗,这店里比从前亮堂许多了,她问起店里生意如何,柳姨娘不必看账本,便如数家珍一般,将桩桩件件说得清清楚楚。依照轻焉给的那些图纸做出的玩意儿,果然招揽来不少买主,柳姨娘留了个心眼,没将新玩意儿全拿出来,留下几件格外有新意的,只给半张图纸给买主们瞧。她盘算着一月只拿出一件新奇玩意儿当做噱头,好将小玩店的名声打出去。
轻焉惊喜拍手,盛赞她的机智。听惯欢场中逢场作戏的假话,柳姨娘早已对夸赞麻木,但轻焉说得真心实意,让她心里一暖,很是受用。她一双眼睛溜溜转,打量着店中四处,不放过一丝灰尘,不必轻焉担心,她自将这店中的一切都考虑周全。轻焉这名义上的掌柜,做得倒是格外的轻松。
雪团自轻焉怀中跳下地,又矫捷地跃上展台,身姿灵活且优雅地在高矮不一的展台间起落,吓得柳姨娘惊呼不断,店中小厮亦是心惊胆战,连声叫着:“小祖宗,当心些!”
雪团终于停下来,停在一架兔儿车前,用它雪白肉乎的前爪,带着一点探究地碰了碰兔耳朵。
轻焉瞧着那兔儿车很是眼生,先前在三爷的存货中,她不曾见过这样式的,她依照前世记忆画出的图纸里也没有这种。
柳姨娘解释道:“那是三爷新做的。”
轻焉诧异转眸,看着柳姨娘,问道:“三叔他不是……”
柳姨娘笑着点头,拉轻焉到一旁,悄声将事情的原委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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