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欣喜看着萧笙的精神逐渐好转,再看一眼昏迷不醒的海棠,心道能好一个是一个吧。
海棠仍在昏睡,了然只给她喂了些水,越发担心起来。
他审视一番正和兔子玩得开心的萧笙,问道:“你现在能自己走了么?”
萧笙这才想起要站起来,惊觉寒毒的劲已经消退,后知后觉活动了一下腿脚,笃定道:“能。”
了然再探一把海棠额头的温度,担忧道:“我们走出去吧,我得带阮姑娘去找大夫。”
三人身处谷地,环绕他们的是山涧的陡坡,坡地上荆棘丛生。了然背着海棠走在前面探路,萧笙抱着兔子走在后面,他们踩在不知积淀了多少年的枯枝败叶上,每一步都踩出一个深坑来,带出腐败的气味。两人双手都不得解放,只能埋头硬闯。还没走出多远,身上的衣服便全被荆棘划破,皮肤也挂了彩,了然抬头看一眼道阻且长的前路,略微喘口气,也不肯歇息,又迈出坚定的步子。
萧笙身体未愈,跟在后面反而有些喘。他不禁佩服这傻和尚的韧劲,不解问道:“你还真肯为阮姑娘豁出命去,和她有什么渊源么?”
了然头也不回,嗡身道:“我和阮姑娘昨天才认识。”
“昨天?”萧笙一惊,只道:“那你为何要救她?”
“阮姑娘昨夜见我可怜,便请我吃了阳春面。萍水相逢就愿意接济我,是个大善人。”了然坦率道,闷头往上爬。
“就为一碗面?”萧笙难以置信。
“不,”了然反驳,待他呼出一口气,才轻喘道:“是两碗。”
萧公子觉得自己会和这乡下和尚较真,简直就是个傻子!
若他说的是实话,这未免太荒诞了些,可若怀疑他说的是假话,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又实在不像骗人。
两人一路攀爬,行至半山腰,眼看就能爬出山谷。了然注意到萧笙的勉强,提议歇一歇。
萧笙早已累得浑身瘫软,此刻顾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借逗兔子来解乏。他坐了一会,呼吸逐渐平复,这才觉得一路来少了点什么。
究竟是什么呢……
萧笙下意识的摸向腰间——那是他在浮屠宫里的习惯性动作,可是腰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糟了!我的剑!”他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一身的热汗全变成冷汗。剑是剑客的命根,他以往根本不会将手掌从剑柄上拿下来,也不知是不是在水里泡坏了脑袋,竟迟钝至此,连安身立命的东西丢了都未察觉。
了然见他着急,面有愧色,只道:“我捞你的时候也没注意,想来那铁疙瘩定是沉到河底了。”虽然救人一命便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本分,可一见萧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然总是懊恼自己做错了事情,一心想道歉。
萧笙站起来,任兔子从他膝头滑落。他的视线穿过密林,看向谷底川流不息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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