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叫住了一个侍女,让她带我去住的地方。穿过镂空花纹的走廊,叫人眼前一亮。门口的侍女看到我,立即微笑着迎上来,带我往里走。这座建筑分为三层,一楼是大厅,二楼是会议室和客房,三楼是客房以及娱乐室。三楼阳台有一个螺旋的梯子通向天台阁楼,可以看到透明的天花板上流丽的天空。
“陛下真是太客气了,愿众神赞美他的英明和仁慈。”
“招待您这样尊贵的客人正是吾国荣幸。”侍女不卑不亢的说。
“米迦尔,呃我的……主人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他?”我顿了顿,说。
“他在您到来前和公主殿下出去了,大概晚宴前就会回来吧。”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我淡淡的说。
女仆偷偷看了我一眼,转身告退。
我扶在把手上,微微俯身,从天台往下,透过鲜艳的狮鹫百合,米迦尔和哈妮雅站在一起,好像在交谈什么。
赏心悦目,就像一幅漂亮的油画。
果然呢,王子和公主在一起才是最适合的。就像我,最适合的地方就是呼伦贝尔大草原……我看了一会儿,下楼走到自己的房间,强迫自己不往窗外看。我深吸一口气,脱掉装备和外套,扯开领口达到第二颗扣子以下,张开双臂往后倒,然后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大床里。
这个最好的发展了,我强迫自己这么想,米迦尔和哈妮雅很适合,国王陛下看起来很好说话,布莱特王国也很富有,接下来就是晚上的舞会,一鼓作气,让米迦尔打入贵族交际圈,米迦尔家教不错,风趣又有见识,再加上哈妮雅搭线,肯定没问题的……我翻了个身,把手搭在额头上,闭上眼,眼前闪过一道道幻影:婴儿时期的米迦尔,孩童时候的米迦尔,少年的米迦尔……
米迦尔按照我规划的路线一步步成长着,那道轨迹是那么的清晰,就好像某条孤独的射线突然发现,它的身边还存在的另一条平行线,它存在的时间太过于长久,以至于它成为了那道射线所见风景的一部分。
我拇指和食指含在嘴里,一声响亮的呼哨!——
屋外的两人正在亲切而友好的对话着,滔滔不绝的你来我往的……废话。
然后他们突然听到屋里传来女仆的尖叫以及打碎东西的声音,转头紧接着哐当一声巨响,立即很震惊的看到一匹白色的马从屋里冲出来。
——=口=!!!
“这是……我的马……”米迦尔风中凌乱的解释着,不知道在哪里呆着的利利马上欢撒的跑过来,跟着我扬长而去。
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
吆吆吆!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你说煎饼我说要!
煎饼!——要!
煎饼!——要!
煎饼!——要!
我尽情的嘶叫着,奔跑如风,利利也从后面追上来,亲昵的耳鬓厮磨。
真是和米迦尔呆得太久了,我都快忘记自己是一匹马了,我怎么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呢,我可是注定要成为马王,带领马群一直自由的奔驰在绿色广袤的呼伦贝尔大草原。
十岁以前我一点也不喜欢米迦尔,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告诉我……命运。这个世界一点也不公平,出生可以决定很多东西,你可以拥有什么,得到什么,能够多远的路看到什么样的风景,从一开始就决定了。
我曾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有一天和米迦尔交换会怎样——直到他落难,我才开始正眼瞧他,因为我觉得我们一样了,平等了。但这其实是我的错觉而已,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他是王子,我是动物。
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天真正直善良,而我却总是卑鄙冷血偏执。
痛苦从来都是来自于比较之中的。
沿途的光影呈流线形飞速后退。
不知何时,我们已经远离了城堡,不远处,一匹马正跨在另一匹马身上,企图做活塞运动,我和利利就是在这时跑过来的。
“我靠。”那匹马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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