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说,挂了。”薄静时毫不留情挂断电话,又把手机调成静音。
放好手机后抱着虞澜,又揉揉他的脑袋,低声地哄,“对不起,吵到澜澜睡觉了。现在没声音了,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
怀中的虞澜乖乖点头,双臂抱紧薄静时的腰,又嫌二人距离不够近,往薄静时的怀里挪了挪。
二人几乎完全黏在一起,毫无阻碍的肌肤相触让虞澜极其有安全感,他胡乱亲了亲薄静时的喉结,无意识把脸蛋扎进薄静时的胸口,迷迷糊糊地说。
“学长晚安。”
*
虞澜这一觉睡到了下午。
大概十一点左右的时候,他听见薄静时洗漱的声音,之后薄静时似乎还打了个电话,提到了“京州”“合同”之类的关键词。
但他的意识昏昏沉沉,熬夜让他无法保持清醒,于是他又倒了回去。
半梦半醒间,虞澜的意识与肉。。体仿佛分割成为两个世界。
一方面他能够感知到薄静时在做什么,客厅里偶尔有微弱的键盘声传来,以及写字的簌簌声、拆开塑料包装的声响。
另一方面他又很困,身体沉重得不像话,眼皮根本无法抬起睁开。
虞澜又睡了过去。
下午两点半,薄静时结束完全部的工作。
清晨的时候他喊虞澜起床,但虞澜哼哼唧唧捂住耳朵,像小仓鼠一样往被窝里钻,那模样实在可爱,他没舍得继续喊。
但虞澜已经睡了十二个小时。
薄静时先去洗了个手,擦干净后才回到床上,他慢慢掀开被子。
虞澜的耳尖被闷得粉红,脸蛋也睡出了乖巧的粉。
薄静时凝视片刻,慢慢吻着虞澜的耳尖,舔过他的耳廓,在他颤抖时,慢慢用牙关咬扯着精致小巧的耳垂。
“不要吵……”虞澜拧巴着小脸,双目仍然紧阖着,双手却努力去推开对方,困意仍存软声道,“我要睡觉!”
薄静时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往下吻。
卧室窗帘没有拉上,金灿灿的日光照亮室内格局的同时,也将虞澜白净的身躯完全勾勒清晰。
奶白色的无瑕肌肤被镀上一层润光,五官精致睡容恬静,膝盖毫无防备大敞,脚趾甲盖圆润饱满,似经过精心洗涤筛选过后的贝壳。
薄静时慢慢吻过虞澜的下巴尖、喉结、锁骨……所到之处,都会留下轻微的水渍。
白的很白,粉的很粉。很快,白的变粉,粉的变红。
在虞澜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他像被某种可怕事物吓着的应激的小猫,纤长四肢乱弹,鼻音乱叫。
再次睁开眼,他稀里糊涂地抬起脖子,目光越过自己的胸口,与薄静时抬起的目光恰好对上。
随后,薄静时同他对视,继续先前没有完成的工作。
刚刚睡醒的虞澜哪里是薄静时的对手?
他逃不开、挣脱不开,只能像被束住四肢的小猎物一样,任猛兽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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