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张无恙咳嗽几声,将吸进气管内的液体尽数咳出。
空气有些沉闷,混合着土腥味与粘液的气味,显得有些怪异,但张无恙却没在意,趴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一缕沾着粘液的灰白长发垂落在张无恙眼前。
看见这怪异的颜色,张无恙瞳孔一缩,顿时苦涩从心底蔓延至口腔。
等等!很快张无恙便回过神来,这不像是有并发症的样子!
他站起身来,简单地活动着自己全新的身体。
没有任何异样,强健的身体带来的是强大的力量感,甚至让他有了一种自己能一拳打死头牛的错觉。
确认身体无恙后,张无恙松了一口气,仅仅是外表与常人不同,这还在接受范围之内。
打量下身上,披着一件有点像是道教的法衣的纯白袍子,一件像是古代服饰的白色上衣,衣角被压在肥大的裤子里,全身上下除了脚上踩着的黑色皂靴都是显眼的纯白色。
打量完身上的衣物,张无恙便观察起了四周,这里像是一间地下室,大概只有两米高,没有白炽灯,为房间提供光源的是房间四角挂着的烛台,里面是一根正在燃烧的蜡烛。
四周的墙壁也不是熟悉的钢筋混凝土,只是单纯的坚硬黄土墙,唯一的通道只是一条向上的黄土台阶。
房间正中挂有一颗干瘪的茧,四周有像是蛛丝的白色丝线链接着墙壁,使得它能稳稳地挂在空中。
粘液如同酒精般快速挥发,带来了丝丝凉意,张无恙不禁打了个寒颤。
四周轻悄悄的,摇曳的烛光显得分外诡异,如果地上再有些奇怪的图案,那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地下邪教的仪式现场。
张无恙抬头看着悬挂在半空中的茧,这难道就是他们口中的人蛊吗?那从人蛊中出来的我又是个什么东西?
但很快张无恙便将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脑海,他伸手拍拍自己的脸,瞎想什么?我这身上的东西既没多也没少,明明就是个正常人。
张无恙不再胡思乱想,深吸一口气,看向那道通往未知的阶梯。
但不管怎样,必须得赶紧离开这里才行,谁知道那两个人会不会回来,他们口中的收割是不是就是等像我这样的人从里面落出来。
想到这,张无恙从房间一角的烛台上取下一根蜡烛,沿着阶梯小心翼翼地向上走去。
还没走出多远,在蜡烛昏暗的烛光的照射下,有什么东西突然闯进了他的视野。
那是什么?
张无恙弯下腰,将手里的蜡烛往下放点,这才看清了掉在台阶上的东西——那是一枚打开着的竹简。
难道是那些人掉的?
张无恙一手拿着蜡烛,伸手捡起竹简,指尖触碰着竹简凹凸不平的表面。
上面好像刻着字,张无恙将蜡烛拿近一点,艰难地辨认着在昏暗的烛光下不太明显的字迹。
可还没等张无恙认清上面刻着的是什么,竹简就好像被放在火堆中,突然发烫,开始变黑,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就变成了一团灰烬!
啪嗒一声!
蜡烛掉落在地,而原本拿着它的张无恙整个人却突然消失不见!
一只纤细的手从暗处探出,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蜡烛。
他将险些熄灭的蜡烛拿到自己的面前,微弱的烛光照亮了他的脸,那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他轻轻一吹,将蜡烛彻底熄灭。
……
被人从中暴力打断的树木、随处可见的坑洞,无不彰显着这里这里的危险。
而在张无恙面前,最为巨大、直径足有十米的大坑正中,一头硕大的黑熊浸泡在鲜血汇聚而成的血泊之中,一个男人踩在黑熊背上,察觉到了张无恙的突然出现,转头看向他。
男人满头黑色长发被一根布条随意地捆在脑后,身穿一身像是道袍的宽大褐色粗布衣裳,肩头上趴着一朵怪异的彼岸花,细长的根须不安分地在其胸前扭动着,背上背着一个灰布包袱,腰间系着褐色布条,挂着一个鼓胀的布袋,脚上踏着一双老旧布鞋。
他拔出染血的八尺长枪,长枪挥动带起劲风,点点鲜红的熊血洒在张无恙脚前。
通体漆黑带着古朴花纹的长枪枪尖泛着寒光,遥指张无恙,满脸的胡茬显得男人有些随性却盖不住他那像是要弑人的寒气,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眸子审视着张无恙。
红里透黑的缕缕煞气萦绕在男人周身,他开口了,平淡的声音通过耳道将刺骨的寒冷传进张无恙的心里。
“这只妖是你养的?”
明明四周春意盎然,张无恙却犹如身处寒冬腊月般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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