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瓒深知皇后说得没错,庆和帝的宠妃千千万,可皇后由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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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桐憋着泪给白菀卸钗环。
露薇出去备水,清桐再也忍不住,自后抱着白菀,委屈的哭出声:“太子妃是不是不要奴婢了?”
白菀的肩颈被清桐锢着,察觉到肩上传来一阵濡湿,便知道这丫头是真的伤心了。
揉揉她的发顶,笑意盈盈,不同与对外面具似的假笑,这一抹笑带着暖意,有发自内心的喜悦:“怎么会,我赌这一把,谁知道会不会赢呢,总不能让你陪我去送死。”
“送死我也愿意,”清桐抽泣着喊道:“下回不要将奴婢支开了。”
白菀耐着性子哄她:“我身边只得你一人可信,你总不能让我把这要命的事交给旁人去做吧?”
正说着话,便听露薇推门进来,眼中雀跃璀璨:“殿下过来了!”
姜瓒不陪着受了惊吓的白蕊,来她这儿做什么?总不会还惦记着圆房吧?
白菀敛眉藏住眼下的思绪。
清桐抹着泪直起身,给白菀梳头。
象牙梳穿过如缎的青丝,镜中娇娥颜如玉。
姜瓒一进门便瞧见这一副场景,不由得有些怔愣,白菀是当真生得好,却偏偏不见一丝妖媚气质,像一朵高洁的莲,让人只敢远观。
她确实有母仪天下的资本。
露薇殷勤的给他斟茶,把姜瓒惊醒了,端起茶碗掩饰他的失态。
白菀取下耳朵上的珍珠耳铛,看也不看他,嘴上温柔似水:“殿下万安。”
姜瓒斟酌着话语,想和白菀单独谈谈,偏偏那两个婢女一个像木头桩子似的,杵在白菀边上,面容冷淡目不斜视,另一个嘴脸殷勤,的在他身边跟前跟后。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姜瓒开口道。
露薇还未表示出不愿,清桐倒是大着胆子开口道:“太子妃今夜受了惊吓,离不得奴婢,殿下可有何要事?”
竟是在催姜瓒快些走。
姜瓒闻言,脸色陡然阴沉,站起身质问道:“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不知礼数?
白菀才取下另一只耳铛,转头看向姜瓒:“殿下这会儿是来向臣妾的丫鬟问罪的?”
姜瓒没想到,白菀说话温温柔柔,却像一把软刀子。
他一脸僵硬:“你可曾伤到何处?”
白菀乖顺的摇头,垂落的青丝跟着晃动:“劳殿下挂心,臣妾尚且安好。”
长了耳朵的都能听出这不过是敷衍之词,姜瓒却深以为然的点头:“孤瞧着也无甚大碍,今夜之事算孤对不住你,你倘若心里有计较,便冲着孤来,蕊儿是无辜的。”
听听,真是令人感动的深情。
“殿下所作所为自有殿下的道理,臣妾省得的,”白菀抬起手撩起鬓边垂落的发,露出手腕上的小叶紫檀手串。
姜瓒先是看见白菀在灯火映衬下,盈盈发白的侧脸,紧接着便被那手串夺去了目光,随后他神态自若的移开眼,语气自然:“明白便好,日后你是皇后,总要大度些的。”
说罢便径直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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