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瞪着那匕首,半晌竟然笑出声来:“你们和白氏的恩怨,与我何干?而且我忘了告诉你,以前的柳清音早就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根本不是她!”
那女子重复道:“杀了白溯风。否则柳寡妇必死。”
清音心中怒焰滔天,恨道:“你家夫人有本事,就自己动手!何必要牵扯他人?”
那女子缓缓收回手中匕首:“他人?柳清音,你竟然喜欢白溯风到这种地步?他这种人,根本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子!”
清音咬牙切齿。为何这女子总认为她会喜欢上白溯风呢?她正要反驳,那女子又道:“如果你不愿动手,不仅柳寡妇会死,我还会告诉白溯风你的真实身份。你认为,凭他的为人,他会怎么对你?”
清音骂道:“卑鄙!”她很少对人如此深恶痛绝,此时却恨不得杀了她。她原本以为这具身体的原主儿只是一个被蹂躏至死的可怜女子,生前和年迈的母亲相依为命,谁知其中竟然有了这般波折。但这一切与她何干?她早已不是原来那个灵魂了。
她冷笑不已:“他既然不信我,又怎么信你胡言乱语?如果你在他面前现身,必死无疑。”
那女子正欲再说,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立刻神色一变,以极快的速度从窗中跃出,顿时没了踪影。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清音靠在门前,神色怔怔,脑中一片混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已经倒霉到了极点,这女子再来个锦上添花,也不过失了性命而已。
但她不甘心,这一切与她何干?如果有人污蔑她,她定然也不会让那人好过。就算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想到此处,门外却响起敲门声。清音一怔,扬声道:“是谁?”
门外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才道:“是我。”
清音大吃一惊。她急忙拉开门,就见白溯风依然一身素白,静静站在门外。清音心中惊疑不定,却见他神色如常,衣衫整齐,似乎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既然他去见白荔,没有理由这么容易脱身才是。她心中忐忑,低了头道:“城主,您怎么来了?”
白溯风微微笑道:“没什么。只是恰好路过。”
……路过?清音环顾四周,高墙瓦房,距城主寝居离了大半个白府。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呐呐道:“城主请进来吧。”
白溯风却没有动,他看了看屋内,皱眉道:“屋中就你一人?”
清音心中一沉,颔首道:“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告诉白溯风那名老鸨来过。如果白溯风信了她倒好,如果不信,便是死路一条吧……
白溯风忽然伸出手来,手指堪堪划过她的脸颊:“怎么出这么多汗?很热么?”
清音垂着头,僵着身子任他碰触:“是有些热。”
白溯风一双狭长眼眸深深凝视着她,动作又不知收敛了。他一只手扣在清音肩膀之上,又道:“今晚便是满月。”
清音疑惑的看着他。他却板着脸,沉默片刻又道:“是在院中看,还是去高台?”
清音怔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还是去高台吧。”
白溯风闻言一笑,更平添丝丝惊艳。清音看着他绽放笑容,心中纷乱如麻。
她仍然记得,那夜月色如水,星子如雨。她曾问过白溯风,你会信我么?
她带着忐忑与不安,屏息着等他的回答。白溯风站在树下,一双狭长眼眸凝望着她。夜色中他唇畔含笑,对她仅说了一个字:“会。”
她不见得有多信他说的话,却在那一刻松了口气。
而此刻,她深深望进他的笑容,心中划过一丝刺痛。
怀疑
两人一起向后山走去。白溯风在前,清音在后。石阶陡峭,清音提起裙摆,才走了几步就觉得山路难行。她不小心一个趔趄,前方的男子忽然停下脚步,朝她缓缓伸出手来。
那手肤色温润,手指修长,在夜色中泛着融融暖意。清音瞪了那它半晌,直到脖子僵了才缓缓抬起头来。眼前的隐凤城主神色不变,但一双眼睛却犀利得很。清音被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凶光惊的脖子越发僵硬,踌躇了半晌,这才颤颤巍巍的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他的掌心十分温暖。真不知心冷如斯的人也会有这样的温度。她忍着纷乱如麻的思绪随着他一路往上,虽然山路崎岖,但两人步履渐渐轻快起来。攀至山巅,眼见前方没有路了,尽头的山岩之上生长着一丛灌木,在夜色中泼墨般的绿。白溯风拉着她上前,毫不留情的将那从灌木一把拨开。霎时,眼前现出一片开阔平地来,月光顺着山间缝隙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比往日更加莹白皎洁。
清音有些惊讶。此时夜色未深,月色就已如此明亮,不知到了子时会是怎样的风景。高台之上一如往昔,人迹罕至,两人走至高台中央,向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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