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笑,眉宇间的冷傲之气荡然无存,仿佛刚才冷若冰霜的是另一个人。清音正为他的改变惊奇不已,白潋晨已经走向前去,笑道:“真巧,想不到在这儿也能遇到大哥。”
白溯风温言道:“的确很巧。你来这儿做什么?”
白潋晨也不隐瞒:“我要去迤逦院。”
白溯风沉默片刻,又道:“去迤逦院?为什么?”
白潋晨拧眉道:“我想为大哥分忧,不成么?”
白溯风怔了怔,忍不住笑道:“分忧?”他拍拍白潋晨的肩:“真是难得。既然如此,进去吧。”说着向迤逦院走去。
段昀和玉润急忙跟上。清音见白溯风言语间似乎没有不悦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她跟在最末,却见走在前方的白潋晨回头冲她微微一笑。少年本来就俊秀无双,此时配上那笑容却如狐狸一般狡黠。清音此时心中不安,乍一见之下,顿时哭笑不得。
唉……白潋晨你这个小兔崽子……
她低叹一声,却忽然感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冷凝视线,刺的她极不舒服。清音猛地抬头,就见段昀跟在白氏兄弟身后,面色阴沉,正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望着她。
她果然激怒他了么?清音一面感叹流年不利,一面顶着段昀视线踏入迤逦院。她不会退缩,既然自己无端背了黑锅,自然有权利知道真相。
她走到迤逦院庭院中,眼见着白溯风一行进了穆如凡死时的客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被人盯了一路的滋味可不好受。她又等了一会,见没人注意她,就悄悄往桂树方向走去。
这棵桂树也不知长了多久,近看才发现树干上纹理粗糙,生满木瘤。她绕树一周,细细观察,这才发现树干上有几个古怪字迹,似乎用刀刻成,只是岁月已久,字迹早已扭曲。清音乍一见下心中失望,这字迹年代久远,似乎和穆如凡之死没有任何关系……
她心中思索,却听身后有人笑道:“看出什么没有?”
清音怔了怔,急忙回头,只见白潋晨什么时候站在窗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她松了口气,道:“奴婢什么也没看出来。公子您呢?又看出什么了?”
白潋晨松开手,只见掌心有一片衣衫碎片,颜色素白。清音疑惑道:“这是什么?”
白潋晨道:“是大哥给我的。他说在穆如凡掌心发现的布料碎片和这种布料一模一样。”他见清音仍然眉头紧锁,又道:“这是白玉锦缎,极为稀有。”
在穆如凡掌心还发现这等衣料?看来白溯风对她隐瞒了很多。清音道:“公子,能让我看看么?”
少年倒很爽快的给了她。清音将那片布料拿在手中,只见其光滑柔软,手感极好,她进了白府这么多天,也没见哪个女子穿过这种锦缎制成的衣裳。她想了想,又道:“这种布料既然十分稀有,那应该是千金小姐才能穿得起的吧。”
白潋晨点头。清音垂下头,心中的一个疑问越来越大。她好半天才道:“如果……凶手是公子十分熟悉的人,你待如何?”
白潋晨却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清音也不知怎么才能开口。她并不确定凶手是不是白琉嫣。因为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透她杀穆如凡的理由。
这时一旁传来略带笑意的声音:“你知道是谁了?”
这声音低沉悦耳,但听到清音耳中却如催命之音。她定定神,恭敬道:“城主。”
白溯风此时站在白潋晨身后,唇角微微勾起。清音见他似乎极有兴趣,忙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问问而已。”
白溯风笑意加深,又道:“如果那人是白氏的人,就族规处置吧。”
清音吃了一惊。她有些不明白白溯风话中的意思。他既然这么说,难到他心中已有了计较?可是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白琉嫣,白溯风真会处置她么?
白潋晨忽然一把抓住白溯风手臂,不解道:“大哥!你为什么说是咱们的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白潋晨这动作十分自然,看来已和兄长玩闹惯了。白溯风笑道:“不知道。刚刚是谁说要替我分忧的,嗯?”
他这副神情倒真像一个宠溺幼弟的兄长。白溯风平时喜怒不形于色,唯有和白潋晨在一起时才是发自内心的吧。白潋晨闻言,似有恼羞成怒的趋势:“大哥!你总是这样!”
白溯风笑着后退,两人就这样闹做一团。其它人还好,清音却早已目瞪口呆。她看着白溯风飞扬的笑容,心道这还是旁人眼中冷傲尊贵心机深沉的隐凤城主么……
她摇摇头,侧过身子,索性来个视而不见。眼前仍是那株桂树,虽然未到花期,但也枝叶繁茂,令人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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