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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寻独自一人回到王家村,把齐放押给牧流光做人质,让他们在灵器铺等待,约定好如果她晚饭前没有带来段公子,就把齐放撕票。
齐放哭天喊地地求她一定要按时过来。应寻只用一声冷笑作为回答。
走进收拾得干净整洁的院子,她一眼看见段轻羽坐在轮椅上陪二丫玩拍手游戏。
二丫听见动静,高兴地扑过来:“坏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爹这几天一直说要请你吃饭!”
应寻抬了抬眉角,吃饭她可没时间,况且那个酒鬼能安什么好心,她拍了拍二丫的肩膀:“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和小段单独说。”
二丫撇撇嘴,不甘心地问:“那你什么时候来我家吃饭,我爹最近对我们可好了。”
应寻敷衍地把她往门外推:“等我有时间再去吧。”
二丫的背影钻进隔壁院子,她转回头,看向段轻羽,两日不见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抬眼对她说:“你回来了。”
分明是稀松平常的话,却无端让她想到了盼望丈夫归来的妻子。
她点了点头,收回杂乱的思绪,还是牧流光的事情比较要紧。
“你还记得之前那把剑吗?你知道它是从哪得来的吗?你认识姓沈的人吗?”应寻接连发问。
“你送去齐放那里的那把。”段轻羽微皱眉头,沉吟片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也是,他都失忆了,问了也白问。
应寻给他讲了遇见牧流光的始末,提及他要找到原主人的下落。
段轻羽眉间的褶皱没有松开,“可惜我全部忘记了,让我去见这位公子吧,我会和他好好解释。”
事已至此,干脆让牧流光杀了齐放得了。
但应寻想到还有用得着他的时候,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锁住段轻羽的钥匙,蹲下身来。
段轻羽脚踝的伤口已经长好了,只是疤痕未消,应寻握着他的脚踝,手指隔着质地轻薄的布袜划过他脚后跟那道凹凸不平的痕迹,给他打开铁链。
她心里有些不得劲,总觉得离开铁链的段轻羽似乎就不属于她一人了。
卡着晚饭点到达灵器铺,应寻将段轻羽推进去的时候齐放大松一口气。
牧流光正摸着店铺里的灵器,表情控制不住的嫌弃。
听见动静后,他扭头看过来,本来漫不经心的眼睛几乎瞬间红了,紧接着就蓄上了眼泪,一个箭步地冲到段轻羽的轮椅前,高大的身形半蹲下来仰视着段轻羽,神情激动万分:“沈公子,真的是您!我终于找到您了!”
应寻大惊,段轻羽竟然就是牧流光所说的沈公子?
他怎么会姓沈!
段轻羽是当场唯一神色镇定的人:“抱歉,我失忆了,并不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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