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乐这一病一直没好过,一呆下来就是三个多月。婆婆把地里的菜卖掉差不多后,在镇上买了一些纱布,一些让人叫不出名的厨房用具,除了照顾她的菜地和媳孙俩,还常挂着一把柴刀到后山弄了不少干木柴回来,直到欣乐知道这事时,婆婆从山上捡来的干柴足可以装上一货车。
“妈,你弄这些干嘛?”看着婆婆一天比一天消瘦下去,欣乐也为她担心起来,婆婆虽四十八岁,但要是她一累倒下去,自己病成这样就不知道该怎么照顾起这个家。
“菜卖得差不多了,我想做豆腐去镇上卖,我在菜市场里看过了,这里的人做的豆腐都是加了化学用品,一斤豆能做出五斤豆腐,没什么味道,我想做我们家乡的豆腐,比这里做的好上几倍,一定很好卖。”婆婆回答说。
“不是有沼气吗?”
“沼汽烧出的火是做不了豆腐的。”
欣乐知道婆婆很有手艺,反正婆婆能做去卖,自己又不能出去工作,婆婆能挣一点算一点,少说也能过维持生计,也没阻止。其实她并不知豆腐是怎么做的。
直到有一天,婆婆从镇上买来了一个手推石磨,并做起豆腐后,欣乐才知道不该让婆婆做豆腐去卖,因为豆腐不是欣乐想的那样做出来的。
婆婆做的豆腐材料是黄豆,都是从镇上买来的,在做豆腐前一天,要将豆子泡在水里,等黄豆吸水发软后,放进手推磨里磨浆,滤去豆碴,把浆煮好,分成两桶。按比例加入定量的熟石膏粉后。把两桶熟浆同时倒进一个大盆里,让石膏粉充分搅拌,把豆浆凝固成豆腐花后,再把豆腐花放进垫有滤布的方格中,在上面放上一块板,加些重物加压,把豆腐花中的水份挤掉,最后才成一块大豆腐,再用东西把大块豆腐切成小块。
就这么多工序,而婆婆只是一个人。她常夜里三点就起来,把泡好的豆腐磨成浆,还要烧火热水,忙到七点才做出二十斤豆腐,为了赶在早上的人买菜最多,婆婆做成豆腐后,还要挑着豆腐走五公里到镇上卖掉。而婆婆还是按着家乡的价钱卖,一块豆腐除去黄豆成本后就赚一毛钱。
从那后,每天早晨起来,欣乐总在床头看到婆婆给她们母子俩留着两大碗香甜的豆腐花,欣乐就会想到自己真的很幸福,婆婆和自己的母亲没什么俩样,正因为如此,离家三年多了,而嫁得这么远,欣乐并没有很牵挂家乡的父母,偶尔想起时,她只祈祷爸妈身体健康就行,等到小刀回来后,她打算带着小雨一起回包头,小刀回来,也该是回包头看看亲人的时侯了,她心里祈祷。
只要小刀回来,目前的一切将会结束了,看着婆婆这样为这个家操劳,欣乐多想小刀早点回来,把自己的病治好,就可以出去找工作,让婆婆带着儿子。得了什么病,欣乐并不知道,她去镇上的医院看过了,医生说只是感冒,给她打过不少针,吃过不少药,但病情一直不稳定,时好时坏,欣乐去看了些中医,他们也看不出是什么病,只有一个老中医诊断后,说是羊毛痧,并称西医里没有这种叫法,除了打针吃抗生素药物,根本没有有效的药物治疗,中国叫出来的病,只有中医才能治疗。
“如果是轻度的羊毛痧,我是能治疗的,从你现在看来,这病至少有半年之久了,我这里只有针灸疗法,无法医治你的病,必须行走民间的郎中治疗,他们用的是一套很残酷的疗法,在病人的前胸和后背找出经络线,用刀割开肉,用针在上面挑出白色的筋,也就是我们说的羊毛,把所有的羊毛筋拔掉之后,病才会好的。对于你这样的情况,我无能为力。”试药无效后,老医生也没收欣乐的钱,建议她去民间另寻高医。
这让欣乐很失望,看来只能问小刀了,自从躲到开平村后,欣乐已经没有去探望小刀了。听着老中医这么说,欣乐突然想借机问他该怎么治这个病,只是去探监要经过滨城这个让她恶梦缠身之地。为此,欣乐犹豫了几天。
直到小可来探望她们一家时,告诉欣乐,三月准备分娩了,估计以后不能常来看望她们,有事给他打电话就行。
“小刀怎么样了?”知道小可也快做了父亲,欣乐只想在小可这一见能知道小刀的信息。陈姐走后;常就探监的只有他了。
“他很好!对了师娘,我最后去看他时,他有交代,你要把他的密码箱收好,如果你觉得放在这不安全,可以交给我保管,师傅说里面的东西对他很重要。”
“那个密码箱?”欣乐听后,惊吓得一脸苍白。
“怎么了?”可佑也被她这一惊而感到不妙。
“他跟我说过这东西很重要,我是收起来了,只是那天晚上我们离开滨城太仓促,我只收了我们三人的东西,而忘了把密码箱带上车了。都好几个月了,我们走时也没跟房东说一声,也没续交房租,只怕家里的东西被房东清走了。”欣乐急得想哭,都怪自己这记忆,要不是小可提起,她还真把陈姐留给小刀的密码箱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陈姐要走时,已经和房东订了合同交了几万块押金,你们在那租的房子租期到师傅出狱的时间,就算你们不住里面了,房东不会动里面的东西,他只有权帮你们保管,你得去马上跟我去一趟滨城,把密码箱拿回来。否则丢了;我不知道怎么向师傅交差。”思索了一会,小可当及作了决定。
容不得多想,欣乐只好把小雨交给婆婆,自己和小可搭车赶往滨城一趟。几个小时的路程后,小可把她送到最天涯。在那里留着很多过往,这对欣乐来说是一个眷恋的港弯,不知道这几个月了,程丽芸是否把自己给忘了,欣乐也不敢多逗留,只想拿到箱子后,赶在天黑前回到开平。
几个月,一直没人呆过的屋子,推开门进去时,扑鼻而来一股酶味。离开最天涯当晚,窗户和阳台的门没有关好,屋里遍地布满了灰尘,白色的地板上还残留着当时离开时的脚印。欣乐慌忙跑到卧室的衣柜后面找到那个密码箱,才松了一口大气。准备离开时,看着满屋的灰尘,欣乐看着还有时间还早,并简单的搞了一次卫生,在床底下,她找到了一本比记,上面还留着一只小手印,估计是小雨还小的时候玩弄过。
欣乐对这本笔记没什么印像,随手翻开,欣乐才想起是陈姐走时留给她的那本笔记。以前欣乐没多在意,里面除了记着小刀一些朋友联系方式,在中间一叶上还有一张照片,看着照片上的人,可把她给乐坏了。照片上的人正是小刀,是他当年在部队里照后寄给陈姐的,照片中小刀穿着一身迷彩军装,手里端着一把黑色的步枪,直立的看着镜头,一顶迷彩色的炮兵帽下是一张帅气而可爱的笑脸,可以看出,那时的小刀才二十一二岁,在他的身后是一部火箭炮。照片的下面是小刀笔记的字迹:再见了;新兵连2004。4。
“小雨,这下你可不用整天抱着熊猫布娃娃叫爸爸了,看你爸爸年轻时的英姿,要比熊猫帅气多了。”欣乐也是第一次看到丈夫的军中照片,一副陶醉的表情笑起来。小刀跟她说起过,在部队里他没照几张照片,大多都送人了。年轻?说到这话时,欣乐也悟醒,老公比自己小几岁啊,转眼间,现在自己也步入三十而立之年了,曾经奋斗过的,到了今天,所剩无几,对她来说,现在所有最可贵的就是四口一家人。
把屋里简单的整理后,欣乐便去把窗户和门关好,小可还在楼下等,拿到东西后送她车站,让她坐车回到开平。在准备关上阳台的门时,欣乐看到了地上留有有两个特别的脚印。是两双大号鞋子的脚注,在欣乐记忆没人穿过那么大的鞋子,而且是男人的。脚印是从阳台阳台进屋,然后在屋里的每个角落行走一圈后,再从阳台出去。
不好,一定离开滨城后有人进过这屋里,小偷,?欣乐看着那个神秘的脚印作了猜测,若是小偷,放在柜里的笔记本电脑一定被拿偷走了,可是电脑没被拿走,屋里也没有被人翻过的痕迹。那么说,一定是程丽芸派人来屋里找过自己。能从二楼的阳进到屋里的人,看来不是一般的人,用这样的人进屋里,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杀手。
猜测中,欣乐心慌得快无法呼吸,关上门窗后,急匆匆的跑下楼,让小可马上送她去车站,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恩怨的都市。
“师娘,你还用笔记来写日记啊?”上车时,看着欣乐除了密码箱,还搀着一本笔记;小可好奇地问起来。
“是陈姐留给我的,里面记着小刀一些朋友的联系号码,让我有困难时找他们。”欣乐解释说。
“陈姐想的真周到,对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我的号码吗?”小可开玩笑地问道。
“等我看一看。”欣乐当真的翻看笔记,过了一会忙补充道:“好像没有吧,可能他知道我有你的号码,所以没有记在里面。”
“呵呵,那是因为,师傅没把我当朋友,而是当成兄弟。”小可只笑了笑。
但欣乐突然在笔记本折叠标记的一页中,看到一个电子邮箱帐号,还有十位密码,下面标着的两个字让欣乐发愣了半天:百灵。欣乐想起小刀曾经删掉他和那个叫“百灵”网友聊天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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