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伤了孩子……”
哐啷——
闫寸抬脚踹门,这一下他用了全力。
门栓是一根小儿手臂粗的木棍,极为结实,没能踹断,但他将半扇门直接踹塌了。
门板倒在地上,拍得尘土乱飞,屋内衣衫不整的两人隐在灰尘中,不必太尴尬。
“官差办案,奸夫**速速……”
闫寸话还没说完,男人一个鱼跃,自后窗翻了出去。
他肩膀撞在木头窗框上,撞疼了,骂了一句娘,大步逃窜。
闫寸亦从窗户翻了出去,不出十步便追上了逃窜的男子。
噌碐——
拔刀的同时,闫寸道:“再跑我出手了。”
男子急得表情都扭曲了,口不择言道:“放过我,求你了。”
“呵。”
对这种只会冲女人耍威风的败类,闫寸毫不犹豫地抬手,让手中的舔血之物划过男子大腿。
男子嗷地一声倒地。
闫寸拽住其衣领,不由分说向回拖去。
将男人弄回屋后,他看到大肚子女人正跟吴关在门口对峙,女人显然是想趁乱逃跑,被吴关截住了。
一残一孕,势均力敌。
闫寸赶忙上前帮忙,只听吴关正在讲道理。
“……喂,你我就别动手了吧,我再添些伤也并不打紧,你若有个闪失,可是两条命。”
他这样一说,女人就不敢硬闯了。
“都回屋吧。”闫寸招呼道:“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其实已不必招呼,看到受伤的男人,女人快步回去,从自己裙摆上撕下一块布来,给男人包扎。
男人已吓得哭了起来。通奸可是重罪,被女子丈夫捉住杀死,人家都不用挨罚的。他被官差逮个正着,能有好果子吃?
女人低头,轻轻叹了口气,她已意识到所托非人,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孩子。
除了等待悲惨命运的到来,她还能有什么法子?
闫寸撇了倒地的男人一眼,问大肚子女人道:“他不是头一次做这事了吧?除了你,他还胁迫了多少女子?”
“我不知道。”女人咬了咬嘴唇,轻轻摇头。
闫寸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二”的手势,“刘伯和这男人,只能选一个。”
女人疑惑地看向闫寸。
吴关接过话头,解释道:“若执意保这个怂包,就与他一同下大狱,等着问斩,你们一家三口去那边团圆,听起来很不错哦。若你保刘伯,我们保证,你的秘密将永远是秘密,这个怂包再也不能要挟你了。”
“你们……为何给我这样的选择?”
“自然有我们的目的。”
地上的男人已明白了,此刻他是食物链最底端的那个,人人刀俎。
“不……不啊,饶了我吧,我哪里威胁你了,我再也不来了,立即消失还不行吗……你说话啊,求你了……你想想咱们的孩子,啊?”他伸手抓住了女人的裙摆,摇晃着。
女人起身,将裙摆自他手中拽出。
“不,我的孩子有父亲,刘伯是他的父亲。”
闫寸想到了小时养过的兔子,那种贪生怕死的食草动物,怀了孕以后见人就咬,他终于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些许人性。
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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