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功劳么,呵呵,自然是我蔡九的,没你黄文炳的份。
若不是早有心理准备,见到蔡九如此做派,黄文炳定会黯然伤神,感叹所遇非人。
但是现在么,他只是心中冷冷一笑,你这鸟人,先乖乖当些天棋子,看我最后怎么收拾你!
“恩相且宽心,文炳自有计较!”
先给蔡九吃了颗定心丸,黄文炳装作回忆道:“那日文炳来访,未敢进恩相府上,回至江边,无可消遣,便去浔阳楼闲玩,于那白粉墙上,抄下了这反诗!”
“却是何等样人写下?”
蔡九一听是在辖下的浔阳楼,顿时精神大振,恨不能立马派出衙役,将那写诗之人捉了回来。
“未见那写诗之人。”
黄文炳深得高俅说话的一波三折之道,一盆冷水,将蔡九浇了个透心凉。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蔡九果然连连叹息,更是对黄文炳怒目相视,似是要将邪火,撒向他黄文炳。
你这厮,果真不是好鸟!
黄文炳那双眼多毒辣啊,一看便知,蔡九心里是怎么想的。
但他故作不知,又道:“恩相莫要忘了,诗中分明写有他的藏身之处!”
“甚?”
蔡九闻言,又惊又喜,连忙掏出那纸,细细翻看起来。
黄文炳也不卖关子,直言道:“不幸刺配文双颊,那堪配得在江州,此人,应在江州两院押牢!”
“果然!”
蔡九亦是在诗中找到了那两句,两眼放光,大喜过望。
“那此人,还会在江州么……”
狂喜中的蔡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是配军么,应该在牢里吃牢饭的,怎么能跑去浔阳楼里写反诗呢?
定是牢期已满,得了自由身!
黄文炳淡淡道:“这个不难,只取牢城营文册一查,便见有无。”
“通判高见极明!”
得点拨播,豁然开朗的蔡九,倒是难得的夸了黄文炳一句。
可这夸奖,听在如今的黄文炳耳中,却真是说不出的讽刺。
蔡九啊蔡九,现在才知道我的本事,晚了啊!
虚假的笑面背后,是黄文炳阴狠的目光,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别忘了,黄文炳,还有一个绰号,黄蜂刺!
黄蜂刺,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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