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临安宫便关闭殿门,对外称姜嫔是因迁宫而受了风寒,需要好生休养一段日子,就连内务府的牌子都给撤了下去。
整个临安宫仿佛就此沉寂,就连里头的宫人都甚少在外活动,即便是出去也是低头匆匆而行。
而原先等着看姜嫔笑话的那些妃嫔,却并没借此机会奚落使袢子,只因灵妃那头开始发力了。
灵妃得了尚食局与尚仪局的管事权,当即便开始了‘整顿’,就从每日的请安开始。
从前贤妃管理赏仪局时,若是没什么大事都不怎么叫人请安的,如今灵妃手中有了权势,第一件事就是叫各宫妃嫔去找她请安。
除了位分比她高的姝贵妃她管不着外,其余只要侍寝过的妃嫔都务必要到场听她规训。
而贤妃那头也并未阻止灵妃的动作,甚至还主动到场配合,她本就存着别的心思,灵妃越是闹腾才越有利于她。
晚秋已至,初冬的寒冷显现,接连几日各宫妃嫔都天不见亮的就起来请安,实在是怨声载道,从前贤妃管理时都是以宽宏体恤为主,哪会像灵妃这般的刻薄。
有些心气大,胆子也大的妃嫔忍不住在请安时埋怨几句,正好被灵妃揪住错处狠狠整治。
一时间整个后宫怨声载道,再无人去管临安宫的闭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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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下了好几日的秋雨终于停了下来,天空放晴太阳露了出来,但依旧是冷冷的,日光都带着初冬的严寒。
临安宫暖阁内。
姜月饶一袭绮罗宫装,正站在桌案前练着字,屋内炭火正旺,木窗大开着,院内凌风而开的花卉在冷风中显得格外鲜艳。
那没什么温度的日光穿过木窗撒在她身上,那身衣料就好似暗夜中流淌的星河,这是自是南疆进贡的顶级丝绸,经纬间织就的繁复暗纹,在光影变幻下时隐时现。
领口处是用金线勾勒出的如意云纹,蜿蜒缠绕,对襟之上嵌着红绿宝石,为这件宫装点缀奢华与富贵。
她那乌云繁织的头顶则戴了只小巧的琉璃金冠,冠面由琉璃制成,由金线与金珠缠绕交织而成,在光线的折射下散着五彩色泽。
那青丝间又点缀着指甲大小的宝石珠子,以琉璃金冠为为中心逐渐散开。
如此华丽的头饰与宫装将她衬得似天仙般动人,与她如今贵气柔和的气质相得益彰。
这身绮丽宫装与金冠都是闻人凛昨夜冒雨亲自送来,可见十分难得。
姜月饶想起男人那沾了冷雨微湿的发梢,以及为她带上金冠时的欢喜模样她就想笑。
这金冠是民间百来名绣娘花费三月制作而成,由其他城池上贡,也的确是千金难买,包括身上的宫装也是如此。
只是皇帝身旁千金难买的东西有很多,亲自送来倒是头一遭,不过她并不会觉得多感动。
她要的是闻人凛更多的付出,要的是他的心,这些还远远不够……
“娘娘,您的字是越来越精进了,”旁边磨墨的翡翠语气有些感叹。
她家娘娘原本是没写过字的,但短短时日却已能写得一手娟秀小字,虽是比不上自小便练字之人,却也是够看了。
珍珠笑道:“咱们娘娘清闲舒心,写出的字自是好看的,别的宫都烦成什么样儿了,也只有咱们临安宫这般远离争端。”
这几日灵妃大耍威风,可把各宫妃嫔都折腾烦了,甚至还禁足了两个小答应,还是她们娘娘有远见。
姜月饶在宣纸上落下最后一笔,这才看向珍珠。
她问:“这几日钟粹宫与延禧宫可有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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