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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越知道,这是男女纸人对虞甜甜忤逆天道的行为做出惩罚后,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带走了虞甜甜的一魂一魄。
而虞甜甜的余生,则会以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状态,一直到死。
这是因果,也是报应,虞越并不圣母,她只是觉得像虞甜甜这样的人,如果有正确的引导,一定不会走上这样的路。
……
深夜的北城高速上,虞越驾驶着一辆卡宴飞速疾驰。
这是范无救送她的车,车内播放着大悲咒,副驾驶上放着阴阳镜,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平常。直到在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一张原白色的白色纸钱吹到了她的挡风玻璃上。
虞越顺着纸钱飘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浩浩汤汤的出殡队伍正朝她的方向缓慢走来。
有人吹唢吶,有人抬棺材,但是无一例外所有人的脸都藏在大大的白色孝袍里。
为首的那人则是抱着一个大大的相框,唢吶声伴随着哭泣声,混乱地传进了车内虞越的耳朵里。但她还是听清了,那些人唱的是:
“死的好惨啊——”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滞,吸收了男女纸人灵魂的阴阳镜在这一刻疯狂震动,直到镜面破碎,虞越才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挂着白绫的相框——
那是她的照片。
她屏住呼吸,跟着那列奔丧队伍来到了一栋大楼。
虞越忽然觉得自己所在的地方太不真切了,她抬头,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地府大厦,心中的一切疑云,似乎都指向了这一个地方。
她避开集团里一众加夜班的公务员,直接上了顶楼。
范无救的勾魂锁正挂在墙上等她,见她来了,黑漆漆的勾魂锁立马如同蛇一样缠上了她的身体,用手蹭着她的脖颈,亲昵而依赖。
“勾魂锁,我八哥呢?”虞越对它问道。
勾魂锁摇了摇头。
“那是他让你在这里等我的?”
勾魂锁点了点头。
随即便从她的袖口钻进了她的衣服里,看样子是有些害怕。
虞越隐约知道了这是为什么。
她走到顶楼办公室的尽头,第一次拧开了这间所谓禁地的房间门。这里关押着地府有史以来最恐怖的t存在,这是地府众鬼心照不宣的秘密。
门被缓慢推开,里面传来一道温和的女声——
“你终于来了。”
不远处的女人正跪坐在一方薄蒲垫上,她穿着精美华丽的红色直裾袍,乌黑的长发束成了坠马髻,垂至腰间,修长的手指轻拿着一白玉茶盏,光影打在她的脸上,她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缓缓侧过头看向虞越。
“我都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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