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峦大声喊。
周扬酒的眉心一蹙,他看向陈峦的方向,几不可闻地“啧”了一声。
他这一偏头,干净清冽的眉眼显出几分不耐烦。林景听心知肚明地拢了拢外套,往着方晓的地方走过去了。
“景听姐姐,我们拍一张吧。”方晓单眼皮,柳叶眼,笑起来像是随风漾开的湖泊涟漪般温柔。
林景听任由方晓拉着自己的胳膊,站到了公路边上。
陈峦调着焦距,将镜头里两个女孩子融在雪山之前,彩旗之边。
周扬酒眯了眯眼睛,等方晓冲过去看照片的间隙,他拿出手机对林景听说:“我们也拍一张?”
林景听迟疑了片刻,看着周扬酒已经举起了自拍的前摄像头,于是她望着屏幕微笑,然后看见画面里周扬酒的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其实因为镜头离得太近,只能看见两个人的半身像,身后的雪山还是绿地,几乎都看不见了。周扬酒却乐此不疲地拍了好几张合照,直到林景听说不拍了。
四个人在半路上休息耽搁了好一会,直到天色快要变暗时,才又重新启程。
到山脚民宿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天刚刚黑下来,领了房卡就把东西往楼上搬。
林景听和方晓住一间,还没来得及提东西,周扬酒一声不吭地提着她行李箱就往电梯走。
有了榜样在前,陈峦也紧跟着默不作声地接过方晓手里的拉杆箱。
方晓有些震惊地拍拍手,对林景听说:“一年不见,他们变得这么绅士了。”
林景听笑得无奈,只好转头跟方晓提了点商场买的零食上去。
凉山这边因为地势环境不太好发展交通,所以连带着经济也只能依托旅游业。山脚下到处都是民宿,定下来的这间店算是条件较好的,热水供应,也没有断电威胁。
房间地板上铺了一层羊毛毯,空调开得很暖和,外面夜深露重的,一进来就像掉进了暖气腾腾的保养室,林景听躺在柔软的床上,只觉得一天的颠沛流离都得到了歇息。
方晓也跟着躺下,望着带花纹雕刻的天花板,感叹道t:“这还是我第一次出远门。陈峦来问我的时候我都惊了,我爸还不同意。多亏我妈从中劝和,我才能出来。”
林景听偏头看向方晓,声音清浅:“听你的话里,你的父母应该都很关心你吧。”
“他们管得可严了。”方晓没有回答而是抱怨道,“你是在上海念书吧?我也可想去上海了,但是他们要我就读路淮的大学,路淮有什么好的啊,除了医药方面,就没什么支柱性产业了,将来找工作肯定不好找,还是得北上广深。”
“不过我看就算以后找工作,他们肯定还是要我在路淮留下来。愁人。”
方晓随口说的抱怨话,林景听却听进去了,她唇角浮起一丝笑意,安慰道:“也许你想放弃的,是别人所求不得的也不一定。再说,离得近容易见面也好帮衬你,叔叔阿姨的出发点是好的,你如果真想出去闯一闯,应该让父母看到你的能力,让他们相信你能照顾好自己,坐下来实实在在地跟他们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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