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心以为定北侯想要的人是从小定下婚约的人,只要让他们知道了慕思思才是那个人,就还有希望。
慕思思比李氏有脑子,知道要想反悔嫁给定北侯是不可能了,只能去想别的法子,攥着手帕思索了片刻才道:“她慕云欢也只能嫁给一个定北侯,汴京城的贵人多得很,又不只有定北侯一位。”
若是任何一个汴京城中的人听见了,恐怕都会笑掉大牙。
也亏得慕思思是江州这个小地方的,没见过大世面,对定北侯权势富贵没有概念。
李氏一听这话就反应过来,急忙问道:“话是这么说,只是江州偏僻,到哪儿再去找像是定北侯那样的贵人啊?”
“眼下,就有一个。”慕思思想起那通身矜贵清冷的男子,心里就有了几分把握。
李氏惊讶地问:“何处?”
“就在这江州济善堂,我瞧见那人穿着不简单,那通身的矜贵气质也不是常人可比的,出手就是价值上万两的玉雕,身份绝对尊贵!”说着,想起那位贵人对慕云欢的示好,慕思思又是一阵嫉恨。
“那岂不又在那贱人的身边?!”李氏大惊,皱紧了眉头担心道。
慕思思略带嫌弃地瞧了李氏一眼,冷声道:“你慌什么?再怎么说慕云欢都已经定了婚,就算近水楼台先得月,慕云欢也已经没了和我争的资格。更何况,那男子和慕云欢来往甚密,我们再添把火,慕云欢担上了水性杨花的恶臭名声,定会引得那位贵人的嫌恶。到时候有了她做对比,我赢得贵人青睐的机会大大增加。”
慕云欢,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我们走着瞧!
慕云欢回到了济善堂。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慕云欢这回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
慕思思梦寐以求的婚事,对她来说却是个烫手山芋,极为麻烦。
原本是个杀猪匠,她就算是逃婚了,最多是上报衙门,时间久了找不到人也就做罢了。
谁知沈家七郎摇身一变就成了权势滔天的定北侯,更是皇帝赐婚,她若是逃婚,就是在打定北侯和大宋国皇帝的脸,到时候后患无穷。
她不想四处躲躲藏藏地过日子。
如今之计,逃婚的计划得再筹谋些日子。
瞧着小厮们一箱一箱地往济善堂里搬箱子,临风一数,正正好好六十四抬,直觉告诉他,他家侯爷不对劲。
这是不是也演的太过头了点?
他也没敢问,而是和旁边的沈离夜低声说:“主子,王公公办事还是靠谱的。”
沈离夜眼眸深邃冰凉,微凉的目光落在走进来的慕云欢身上,沉声:“话多。”
临风自知说多了,讪讪地笑了笑,迎着慕云欢明知故问:“慕姑娘,这些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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