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小衣在床榻上摊开,琢磨着穿法摆正,终于想起来他在何处见过。
那日马车上,她侧首望向窗外,细白的颈子修长,露出一双精致锁骨,自锁骨处绕至颈后的胭脂雪色系带,大抵就是这件小衣。
可她为什么要穿这样的东西?
且觉得十分要紧?
沈砚不解。
但没关系,下次见着她,还了便是。
夜色清寂,房内针落可闻,伴着脑海里宁沅焦急又羞耻地去换揽星帮她一同寻小衣的心声,他静静地阖了双眼。
宁沅自是寻找无果。
翌日,她顶着眼下的一团乌青,颓丧地坐在房中。
其实,她昨夜只是拐回暖池寻了一圈,没找到,便又折返回房。
可她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思来想去一整夜,觉得一件东西它断然不会凭空消失,定是被什么人拿去了。
那么还能是什么人?
自然是变态狂沈砚。
她决心去找他讨要一番。
沈砚此人,口齿伶俐且不留情面,她是领略过的。
若是她仍与他软声相商,他定会死不认账。
既然如此,不若寻个恰当的时机,快刀斩乱麻,一举拿下!
午时已过,正是众人该小憩的时候,她这时候摸进他的房中,既可以避开旁人,也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宁沅摊开纸张,画了幅客栈简易地图,筹划了一条缜密且隐蔽的路线,候至中午,便溜出了房间。
待她偷偷摸摸地溜去沈砚房前时,却见明决守在房门口。
该死,人家明决不是人吗?
大中午刚吃完饭,便又让人家替他守门。
她躲在墙角,在心中暗责一番沈砚真不是好东西后,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帕子,又随意在窗台外捡了颗石子,包起来,用力朝远处丢去。
明决早知宁沅过来,只是不懂她为何要躲藏着。
见她朝他抛来不知什么东西,还以为她想与他密谋,约他主子相见,便不急不缓地踱步去手帕处。
谁知他刚把手帕捡起来,宁沅便如兔子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径直推开了沈砚的房门。
“宁小姐,里面还有旁人——”
明决刚想出言阻拦,却见宁沅轻软的声音已然脆生生地响在了房门口。
“沈砚,你赶快把我的小衣还给我——”
房间里的人不约而同朝她看过来。
不光有沈砚,还有带着女使一同前来的昭徽。
宁沅原本气势十足的声线顿时折了个弯,带出绵长的尾音。
“我……那个,还有小二,小三什么的,都一起还给我罢……”
还好她机灵,当即混淆了说辞。
不过怎么这么多人啊……
少女攥了攥衣袖,有些无措地站在房门口,显得有些可怜。
沈砚眼底不禁泛出些笑意。
昭徽面上不解,先是嘲弄一笑,口中重复起她的话:“宁沅,什么小一小二小三……”
说着,昭徽变了脸色,美目满是愠怒,手指着宁沅颤个不停,声色俱厉道:“你说谁是小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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