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他拿出一直藏在床头柜里的那两个药盒,还有那封本该被烧掉了的信,与从老赵那边带回来的盒子及信件做了个二次比对,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再次出手相助?他到底想干什么?
问题接二连三地出现在脑海里,让阿肆十分困惑。但他相信,自己的这个困惑,应该很快就会有答案。
因为,当这个替他付了一年房租的神秘人发现,阿肆并不打算采取任何进一步的行动的时候,那tA一定会用tA的方式,再次出现在阿肆的生命里。
这样,他就有机会找出这个人,并且了解tA的目的。
这就是阿肆想到的“第三种”想法:既不直接把钱拿走,也不乖乖往前推进,而是守株待兔、引蛇出洞。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没有再去上城区,而是每天只在几个地方徘徊:家、医院、秦晴图书馆。
几乎每天一起床,他就跑步前往医院(正好省去了锻炼的时间),照顾花花直到中午。这样,阿伍就不用每天从早陪到晚,可以睡会儿懒觉了。
等午饭过后,阿伍来换班了,他就再回到福利院,一边充当图书管理员的角色,一边捧着个电子书在那边学习经营相关的知识。
他还给福利院的食堂交了两百极乐币,每天和我们一起在食堂里吃一顿晚饭,这样也不用花时间再出去买东西或者吃东西了。
阿肆仿佛变回了当初那个下城区的穷小子,过起了单调而又平静的生活。
日子就这么静静地又过去了一个月。那个神秘人又像是不存在一般,出人意料地没有找上门来。三月头上的时候,阿肆虽没有等到神秘人,倒总算是等到了花花康复出院。
由于每个月都在用自己的津贴替花花那个败家老爹付账,再加上必要的生活开支,每个月的政府津贴也剩不下几个钱了。所以结账的那天,阿肆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他揣着玛丽太太筹集到的善款、66层妈妈桑给的“工伤补贴”,还有自己和花花这几个月来勉强存下的一些津贴,来到了医院的财务部。
“患者住院78天,抢救费、诊疗费、手术费、医药费、病房费用。。。。”
那个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财务部工作人员,像是报菜名一样一连报了十几个费用科目出来。每报一个,阿肆的心里就“咯噔”一下。
“。。。元,扣除政府补贴,自费部分为极乐币9873。42元。请交费。”说完,那个工作人员便眨巴眨巴眼睛,像是审视犯人一样看着阿肆。
他不由得心想,或许这就是这个岗位保留人工的用意吧,给患者家属一些情绪上的压迫感,好让他们乖乖交钱。
阿肆打开自己的账户,发现所有钱加起来,还差八百。
“不好意思啊,还差一点。”看着工作人员不耐烦的眼神,他尴尬地笑了笑,示意对方稍等一下。
然后,阿肆赶紧给在病房里陪着花花等出院的阿伍打去了电话。可还没等电话接通,身后突然有一只手伸向他的耳机,按下了挂断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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