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慕容紫的举止形容,萧氏对宁珮烟赞许道,“入了宫里来,身在其位,当谋其职,没想到太傅夫人将女儿教得如此之好,倒是哀家刚回宫的时候,将她罚得有些冤枉了。”
无端端的旧事重提,宁氏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唯有附合说道,“太后娘娘多虑,那件事臣妇略有耳闻,紫儿入宫日子尚浅,偶遇殿下知情不报,让着宫人到处找寻,平白引得人心惶惶,没得赏她一顿板子都是仁慈,往后她要是还犯出那么蠢的错儿来,就是太后剥她一层皮都不为过。”
萧氏掩唇一笑,“哀家罚过了头,被你一说反还从了轻。罢罢,过去的事了,慕容紫,你且起来回话。”
规矩应声,慕容紫站了起来,眉目轻垂,不显山,不露水,哪儿哪儿都恰到好处。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看,不求周全,但求无错。
萧氏继续向她问道,“你来得正是时候,还不快同德妃说说你如何进了宫里做成尚寝局的管事,当着我们那么多人的面说实话,若要是皇上当日为难了你,哀家定会为你做这个主,姐姐,你说是吗?”
话说到后头,她对关氏讨巧望去。
慕容紫摆在六局是个隐患,还没回京的时候就揶进了她的心里,不痛不痒的梗着,想要忽略也难。
上次罚跪,皇帝没有去搭救,反倒以此为由清理了东华殿的人。
她竟和关氏等人一样,望不穿自己儿子的心思。
横竖无非是个女人罢了,萧忆芝心下琢磨,倘若儿子喜欢,成全了无妨,对她来说,不仅能借此拉拢慕容家,还能联合起来打击关氏。
倘若成不了,早些把人打发出去亦是了了一桩心事。
至于说到皇后的位置,只要将孖兴拥上太子之位,儿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为了长远打算,立洛怀歆为后。
对着萧忆芝的盛情,关怡实在难却。
对方打的主意,她心头一清二楚,当下就赞同道,“妹妹说得极是,哀家也越想越觉着不对劲,从前不曾见过真人时,就老早听闻太傅大人家的女儿精通国学,是个大气的,再说到模样,此刻人就在这儿站着,说句不为过的话,哀家认为并不比红翎几个逊色,如此妙绝的人儿,在六局里做女官确实委屈了,莫非……当日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情?”
不管宁玉华有心还是无意,关怡都很受用。
萧忆芝想对付她,她不理会。
暂且先把慕容家最具威胁的人从后宫里摘了出去,再来慢慢收拾其他人。
她这当朝名正言顺的太后可不是白做的!
哪怕是萧忆芝死了,送进皇陵里照样也要矮她半截!
话她就点到为止了,一个年轻气盛的皇帝会对如花似玉的大臣之女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情?
无非郎有情,妾无意,入宫为奴是下下策,不得已的苦衷。
意识到危险近在眼前,刚站起的慕容紫蓦地跪下,面上急道,“太后娘娘容禀,当日没有任何隐情,入宫为女官,是奴婢的父亲对奴婢的管教。”
关氏挑眉,“此话从何说起?”
慕容紫谨慎回道,“父亲大人教导奴婢,慕容一族累世公卿,世代效忠大楚皇族,奴婢身为世家嫡女,切忌不可娇造,不可狂妄,入宫正是为了磨练修养奴婢的心性,侍奉天家,乃奴婢此生之大幸!”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关氏会意点头,疑惑之色稍有缓解。
关红翎暗自在旁为慕容紫捏了一把冷汗,见状忙搭腔解围道,“姑母还不知道么?太傅大人素来严苛,与臣妾的爹爹不相上下,慕容紫会入宫,怕是源于此故。”
将此事推给慕容渊,就算立刻把人召进宫来当面质问,太傅大人也只能认了。
若要问到楚萧离那里去,那更好了!
淑妃娘娘绝对相信,万岁爷能有齐全的法子解此困局。
望着跪姿笔挺的女儿,宁氏面色无澜,心上少不得为近在眼前的无声厮杀忧虑一场。
正欲将话头引向别处,那闷声不吭的洛怀歆忽然就开了金口,毫无征兆的说道,“何以我觉得不然?”
她语调一贯的冰冷,周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诡异和纯粹。
不食烟火的眼眸直直看着前方,视线没有落到任何一个人身上,仿佛她置身在别处,谁也靠近不了。
“我见过那位御前统领霍大人,一表人才,武艺高超,私下我还听婢女们谈论,说他入宫来是为了慕容紫,多可贵的情。”
说着,她抬目向每个皆是不同程度诧异的脸孔看去,得来的只有近乎相同的异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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