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堂却没有看他,目光兀自落在杨奕身后的男男女女身上,城市独有的魅惑的灯光披在他们身上,一切似乎变得的朦胧,只有一样东西穿透这层朦胧,直直刺得靳天堂眼睛酸涩,仿若有泪将要涌出。
“她笑了吗?”
正防着靳天堂下一步动作的杨奕一蒙:“啊?”
靳天堂被杨奕的动作逗得轻笑一声,轻捶杨奕的肩膀:“好了,别装了。我没事的。”靳天堂的眼神里依然是浓稠的伤怀,可表情却逐渐褪下沉重,“我是问你,她和那人相处时,笑过吗?”
杨奕脸色一肃:“笑过。”
靳天堂还是看着杨奕,什么话也没说,黑眸沉沉,谁也看不出里面深藏的是什么?
在这样的目光下,杨奕连忙投降,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自有一股沉稳:“天堂,之前我说的不敢保证,可刚刚那句是真的。”
靳天堂不再说话,只是抽出一包烟,示意杨奕把他打火机拿给他。
在靳天堂拿出烟的时候,杨奕面上闪过一丝惊讶,眉间掠过淡淡的戾气。不过他还是从善如流的他自己银色的打火机抛给靳天堂。
在昏暗的小巷口,清脆的一声响起,一簇火花欢快的跳跃一下,却被无情的熄灭。
顿时,一缕不绝的烟缓缓把靳天堂本在夜色中一看不真切的脸轻轻掩着。
“你知道吗?我们再见面后我就再也没见她笑过。即使在酒吧里,我向她表露我的心意时,她也没笑过,而且眉目间全是苦涩。”靳天堂沙哑的嗓音说的很缓很慢,仿佛一个字吐不清楚就无法说服自己一般。
修长的手指轻弹烟头,烟灰簌簌的从指尖滑落,缓缓上飘的烟气一抖,仿佛眷恋靳天堂白皙的手掌,不忍离去。
缓缓吐出口中缠绕着唇齿的烟,靳天堂自嘲一笑:“当初,我想把我的一切都可以给她,虽然这不是她所需要的。后来,我还可以暗暗的在心里说,至少我还可以让她笑。你知道吗,那时候她脸上总有笑容的。”话里面全是怀念的意味。
“而现在,我却成了让她笑不出来原因。”一句话,靳天堂说出却像带着道不尽的苍凉。
杨奕终究是看不下去,开解他道:“那说不定只是你年少轻狂时,对弱者同情的本能。我的历届女友我再爱……喜欢,都不会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
杨奕对无意中戳到靳天堂的痛楚无知无觉,靳天堂却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闷棍,头脑昏昏沉沉,无意识的重复:“年少轻狂?年少轻狂!”
“对呀。年少时总会有太多的错觉。好像自己可以改变世界,好像自己可以掌握命运,好像自己可以用生命的全部去爱一个人!”
靳天堂深吸了一口烟,在缓缓吐出烟气,眉目间似乎有了悟,似乎有疲惫:“你不懂。”声音低沉暗哑,不过,他的语气一转,仿佛之前的伤痛都只是幻像,“但是我能做的,好像也只有不再增加她的愁绪了。”希望那个比他幸运的人,能让她笑容常绽!
杨奕一听靳天堂的语气不屑的撅撅嘴,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怎么受得起靳天堂如此的挂念。
靳天堂注意到杨奕的小动作,也没有解释,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眼看一支烟渐渐燃尽,靳天堂熟稔抽烟的动作,杨奕还是忍不住的问:“天堂,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不怪杨奕会问,在他严重尚宴就是死了,也没有靳天堂感个冒严重。再说,靳天堂原来不抽烟的!
要说靳天堂真是他们一群同龄人中的一类,其实这样说也不对,现在杨奕看来那是的靳天堂只是比较早熟而已。
所以,当他们一群人自认为自己很酷的学会抽烟时,每每靳天堂看见都会是一脸的鄙视。当他开始来者不拒并一个一个换女朋友时,靳天堂总是很不绅士的拒绝女生对他的爱意,他说这没意思。当他开始为自己放纵式的生活感到迷茫空虚时,靳天堂却说他要开始追求自己的音乐梦……
不过这一切的被那个叫做尚宴的人毁掉了。
“在国外的时候。”靳天堂漫不经心的说着。
杨奕却是对这个解释不满意,要染上靳天堂早就去抽了,何必等到国外,杨奕继续把视线落在靳天堂身上。
靳天堂一笑,很深,仿佛这感觉入了骨,却让杨奕觉得难受:“我来不及和她告别,就在我妈的软硬皆施下妥协。那段时间,我很焦虑。我知道,你可能一直觉得尚宴配不上我吧,可是在我看来却是我配上她!”
说道这里靳天堂略停顿,意味深长的看了杨奕一眼:“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只能说因为你爱了,所以你总会放大你的缺点。而我现在还是觉得我配不上她。”
夜风卷来寒气,慵懒的在小巷口打着旋。
靳天堂终于挪动着自己的脚步,对还呆在原地的杨奕有些晦涩的开口:“我们先进去吧。今天你就陪我醉一场。”
连续灌了几杯烈酒,潮红爬上靳天堂的脸上,他终于可以接着酒精吐露出那段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
☆、寂寞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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