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中,烟雾缭绕,温香软玉。
沈钩鸣环视四周,怀疑地问道:“真没人进来?”
“当然啊!”薛寄云回想了一下,继而万分肯定地道,“自我进来这半个时辰里,根本没有看到旁人。”
“那应当是那毛贼藏到了别的地方。”沈钩鸣沉吟片刻,转头对身后那些禁卫道,“你们去其他地方搜搜,别惊扰了陛下。”
“是。”
众人领命离开,顷刻间浴房中只剩下薛寄云和沈钩鸣二人。
沈钩鸣站在薛寄云面前,抱着双臂,话也不说一句,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薛寄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道:“沈将军,你没事杵在那里作甚,我要出浴了。”
“出吧。”沈钩鸣不甚在意地接道,接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黢黑的脸暗搓搓一红,虽然旁人根本看不出来,但他还是微微别过头道,“你忙你的,我不会看。”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薛寄云从水中钻出来,带起阵阵的涟漪,犹如一尾银白漂亮的小鱼,他赤脚走到池边,拿起巾帕裹住身体,而后走到一旁的坐榻上,面对一团糟的衣物和剩余的巾帕束手无策。
“沈将军,麻烦你叫个宫人过来,”薛寄云犹豫道,“我一个人绞不干头发。”
沈钩鸣不耐地转过头来望向他,但见他只虚虚在身上乱七八糟搭了一块布巾,露出纤长白嫩的小腿,脚踝细细,一双圆玉也似的脚随意搭在边上,看上去便不会打理自己。
察觉到他的动作,薛寄云抬起双眼,无辜地望着沈钩鸣,脸颊方才被泡得红润,远看像是涂了胭脂,眼底也泛着春光。
“怎么就绞不干?”沈钩鸣嘴唇微动,最终干巴巴地说道。
“啊?”薛寄云有些不明所以地回他,“就是不干啊……那我自己等它晾干吧!”
说着他真的乖乖坐在那里,将头发甩到一边,一条腿弓起来,单只手支在膝盖上,托腮发愣,活脱脱像个怀春的少女,偏偏发丝还在不住地往下滴水,跟完全没注意到似的。
“……”
沈钩鸣无语了半晌,走过去从一旁的案几上拿过巾帕,趁薛寄云愣神之际,将他的长发挽起来,包裹在巾帕之中。
“你做什么?”薛寄云吓了一跳,忙要转头,被沈钩鸣一把摁住。
沈钩鸣让他半卧在坐榻上,头伸出来,他自己则半蹲在外面,像是给薛寄云行礼似的。
“这会儿估计都在院中等着搜查,没人过来帮你绞发。”
那双平日里拿惯了刀枪的大手手心满是厚茧子,随随便便动一下便力气极大,薛寄云被拽得头皮生疼,却不敢吱声,只小声地吸着气。
过了一会儿,薛寄云实在忍不住了,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道:“你能不能小力点?”
“怎么了?”沈钩鸣边帮他顺头发边问道。
“头皮疼。”薛寄云弱弱地道。
沈钩鸣的耐心明显耗尽,本就显得凶神恶煞的脸上微微一顿,两道剑眉猛地竖起,中间立刻拧出两道凌厉的沟壑来,饶是如此,手上的动作却下意识放轻了许多。
薛寄云没注意到他的表情,他伸长了脖子,有些舒服地叹了口气,精致的锁骨跟着上下起伏,两滴晶莹的水滴顺着锁骨上的小窝流了出去,滑入布巾轻轻裹住的细白身躯。
沈钩鸣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有些不自觉地飘忽,手里方才还放轻的动作一个不留神,直接将根头发薅了下来。
“啊!”
薛寄云短促地叫了一声,他实在受不了一点痛,何况是被拔了一撮头发,人还没反应过来,眼泪率先流了出来。
沈钩鸣一愣,手里抓着几根意外得来的青丝不知所措,脑海里还在想着说辞,要不要给对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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