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接话,崔太后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瞥向另一边。
而已经越过龙床的殷珏却充耳不闻,还要往柜子的方向走去,小皇帝望向那边,有些疑惑地问道:“郡公,你在做什么?”
殷珏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微笑道:“陛下,臣什么都没做。”
“郡公懂医,快帮朕看看这是怎么了?”萧令璋继续咳嗽着。
殷珏脸上耐心不足,但萧令璋又说了两句,还未等殷珏应付他,外头突然传来一行脚步声,李丛公鸭一般的声音自外面传来:“陛下,陛下您醒了?”
众人循声望去。
萧挽河不慌不忙地走在李丛身后,待进来后,看到在龙床上艰难半坐的萧令璋,忙行礼道:“见过陛下。”
“皇叔快快免礼。”萧令璋方才醒来,脸色还透露着青灰,人也不大精神,说了两句话便微微喘息。
萧挽河站起身,又同崔太后行礼:“皇嫂,你也来看陛下?”
崔太后冷笑道:“孤想什么时候来看璋儿便什么时候来看,不劳摄政王挂怀。”
“太后娘娘,陛下虽醒了,却也需要休息,不如您先回兴庆宫,待到陛下身体好些再去兴庆宫向您请安。”李公公走过来,低着头小声劝道。
“你算什么东西。”崔太后啐道,“如今你有了靠山,什么话可都敢说出口了,也不想想你这个狗奴才的主子到底是陛下还是另有其人!”
李丛连忙跪下来,大声喊冤:“太后娘娘明鉴,奴婢对大明宫一片忠心啊!”
殷珏似笑非笑看着这出戏,见崔太后
面色铁青一副不顾一切都要发作的样子,低声提点道:“兴庆宫内还有事需要您处理,不若回去再说。”
崔太后恶狠狠地看向殷珏,见他那副状似风轻云淡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一甩凤袖,只撂下一句“孤先走了”,便举步生风地往外走去。
殷珏向萧令璋和萧挽河分别行了礼,才好整以暇地跟上崔太后,在快要离开殿门的时候,似乎还转头往里面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崔太后一行人走后,萧令璋再也支撑不住,倒在李丛怀里,他这次醒来后,感觉比之以往更加艰难,浑身的力气仿佛一夕之间被抽光了,只剩下沉重的呼吸。
他尝到了唇齿之间苦涩的血药味道,神色怔忪地望向窗外。
李丛向萧挽河示意了一眼,萧挽河径直走到龙床另一侧,来到檀木衣柜前,将柜门打了开来。
薛寄云在里头闷得额头都是汗,也可能是吓的,双手还摁在嘴唇之上,杏眼圆睁,像受到了惊吓的狸奴,见到熟悉的人之后,才想起了一切该有的情绪。
眸中登时泛出潋滟水光,萧挽河双手刚张开,便委委屈屈地凑过去埋在对方怀里,萧挽河腰间的玉佩冰冰凉凉地沁在脸颊处,令他渐渐清醒了过来。
“哥哥。”他抽噎着小声叫道。
萧挽河拿出巾帕来,将他的脸擦了擦,薛寄云尤嫌不够,又往他衣袍上蹭了蹭。
待人稍微舒服点了,才软着双手双脚被萧挽河从柜子里半抱出来。
萧挽河望着还缩在自己胸前的薛寄云,眼神又往龙床上瞥了一眼。
因柜子与龙床之间隔着厚厚的帘幕,萧令璋这会儿又躺下了,根本无法看到两人的动作,萧挽河将薛寄云又往身前揽了一下,而后安慰似的吻在薛寄云哭得薄红的眼皮之上。
薛寄云一愣,那吻却如蜻蜓点水,转瞬即逝,快得仿佛是幻觉。
但他的脸还是忍不住有些微红,而且仿佛真的被安慰到了,先前内心的惶恐害怕跑了大半。
正在薛寄云暗自回味的时候,萧挽河转头看向往这边试探过来的李丛,二人视线相对。
萧挽河脸上没有出现多余的表情,倒是李丛眼神慌乱,神情错愕,几乎无法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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