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早,纪沫沫还在熟睡,就被电话吵醒。
她拿出枕头下的手机看都没看接起电话,“哪位?”
“小沫,我在家门口,给你和行裎熬了一些汤,你下来取。”
熟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纪沫沫一个激灵,双眼蓦地睁开。
她看向手机屏幕,正在通话的是贺行裎的父亲——贺斯军。
“爸,您怎么还亲自送过来了?我们晚上回去喝就是了。”
她爬起来,长发凌乱,人又慌又懵。
每周六是家宴的日子,她跟贺行裎都会回贺家老宅。
贺斯军和蔼一笑,“晚上我跟你妈妈去参加一个酒会,奶奶又不在,你们就不要回来了,汤是提前炖好的,我亲手炖的,这才给你们送过来。”
“那,我一早出来了,要不您把汤放在门口?”纪沫沫下床直奔衣帽间,说起谎话来声音颤颤的。
贺行裎一点儿也不随父亲,贺斯军温润儒雅,和蔼可亲,每周六的家宴他都会亲自下厨。
反而是贺行裎的母亲很严肃,不苟言笑。
“也好,还有一份文件,你一块儿送到行云集团,叮嘱行裎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还有你,照顾行裎辛苦了……”
贺斯军事无巨细地交代,他在贺家扮演着母亲的角色,时常关心贺行裎的身体。
他对纪沫沫也很好。
可以说,贺家人都对纪沫沫不错。
所以想到即将离婚,纪沫沫不舍,也不知怎么跟他们说。
一听说要把东西送到行云集团,纪沫沫喉咙发紧,没有立刻答应。
上次看到贺行裎跟林夕然亲密无间的画面历历在目。
她不想再看第二次。
可她若不想让贺家人察觉,她跟贺行裎出现问题,就不能拒绝。
“小沫,你在听吗?”她迟迟没有答复,贺斯军喊了她一声。
纪沫沫迅速应声,“爸,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就回去,把东西送到公司。”
闻言,贺斯军静默数秒又开口,“你一早去做什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行裎没陪你?”
“我……朋友有些事情,他工作忙我没麻烦他。”
没料到贺斯军心思这么细,纪沫沫被问得措手不及。
但更让她措手不及的是,“你的车在家里,怎么出去的?”
纪沫沫吞吞口水,很快说道,“我朋友来接我的。”
电话那端一片安静。
好一会儿,贺斯军才说,“那就好,你不用紧张,我只是问问,怕你有什么事情不好意思告诉我们。”
“没有。”纪沫沫松一口气,挂断电话。
她换好衣服洗漱完直奔她和贺行裎的住处,拿了门口的保温桶和文件直奔行云集团。
她打车过来的,出租车司机在别墅正门等她,又送她去行云集团。
见她抱着保温桶又拿着文件,司机问,“小姑娘,你是这家的保姆啊?”
“差不多。”纪沫沫语气有些自嘲。
方才看到院子里停着她常开的那辆车,短短几天落了一层灰。
再丢下去,就是一堆不值钱的废铁,贺行裎宁可扔了也不给她。
或许,她还不如保姆。
转眼到了行云集团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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