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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洄一得空就伸长了手臂来拉他衣角,却被他厌恶地躲开。
“二爷!奴婢知错了,奴婢愿意睡在这笼子中,请二爷不要将奴婢与豹子关在一处,求求您了,二爷您可怜可怜奴婢。”燕洄声嘶力竭地向他告错求饶,涕泪横流。
如花美眷,哀求至此。
若是别人兴许就放她出来了。
可惜沈星溯心冷似铁,反倒一把关紧了笼门,还落了一把重锁。
燕洄猛地抓住他的手,像抓住最后一株救命稻草t般泣血道:“求二爷宽恕奴婢的无礼,放奴婢出来,奴婢实在怕。”
沈星溯却是厌恶非常地甩开了手背上攀附的柔荑。
他从不喜有心计的女子。
更何况是司礼监派来的细作。
若不是他在这偏远的太守府内没有消遣,早将她处死了。
沈星溯道:“你安静地待上一夜,我就宽恕你。”
燕洄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待上一夜,奴婢会疯掉的啊!二爷!您别走,放奴婢出来,求求您了!”
女子呼喊聒噪刺耳。
沈星溯向大花一挥手。
大花立即用爪子按住燕洄的背脊。
方才还哭闹不休的少女转眼便安静下来,趴在笼子里,绝望的气息从死灰般的眼眸中流露出来。
这一刻,燕洄千头万绪。
悔恨自己急于求成,不听好友莺儿的劝阻,执意以此法留在沈星溯身边。
可沈家权贵高门,便是做寻常的丫鬟她也是不够格的。
这是唯一的良机,能留在沈星溯身边去到沈家。
沈星溯头也不回地进了内间,其余人等纷纷退出,还贴心地阖上房门。
外间无灯,霎时落入一片漆黑之中。
花豹的气息沉重,嗬嗬的喘气声近在耳旁,兽口中滚烫浓烈的气味幽幽缕缕。
这一晚度秒如年。
虽目不能视物,燕洄始终瞪大了双目,盯着虚空中的一点,背脊因长时间未曾活动而变得僵直麻痒。
直到花豹疲累,躺倒在一旁睡去。
燕洄松了一口气,不敢动作发出声响,虽脑中绷紧了弦,却也在天亮前昏睡过去。
再度醒来时,肩膀上似乎有人在轻轻拍动。
燕洄睁开眼睛的同时,四肢百骸痛痒不休,头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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