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溯不屑道:“你这名字取得不好,陈崖落……合该你不升只落。好了,行刑吧!”
燕洄方退至门口,将两人的对话听得分毫不差,脑中轰然一声,紧颤的杏眸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青云崖……
怎么会是他……
燕洄恍惚了一瞬,还是在沈星溯朗声吩咐下人押释心上长凳时才蓦地回神,来不及细思,再度闯入了屋内。
沈星溯已是极不耐烦,直接下令让丫鬟拖她下去。
燕洄却拼命格开了她们的手,跪在地上,俯首高声道:“二爷请慢,奴婢方才有隐瞒之事未曾告知。”
“其实那贴身小衣和手绢是奴婢的私物,只因奴婢倾心于释心师傅,又苦于没有良机,这才出此下策,方才害怕被牵连,才一时情急撒了谎。”
方才作证释心偷盗的丫鬟一听此话忙道:“你胡说什么?那小衣与手绢分明是……”
“好姐姐,是我蒙骗了你,让你将这些物件藏在释心师傅的包袱里的,你如今也不必再为了我刻意隐瞒了。”
燕洄曾借着在窗外偷窥的机会看到小衣和手绢,所以在娓娓道来这些物件的细节时也分毫不差。
那丫鬟哑口无言,不知哪个细节出了差错,只好求助似的看向沈星溯。
沈星溯早已在燕洄脱口说出第一句话时就怒意勃发,五脏六腑烧得炽热,比之万箭攒心还来得沉痛。
她竟是舍得清白名声不要了,也要保住这个男人!
她竟待他如此!
屋内骤然的低压纵使燕洄低着头也能感受到。
众人鸦雀无声,燕洄的视线里仅余桌案旁的一双金绣黑缎靴,修长的小腿以及按在膝盖上青筋暴起的手背,及此,就不敢再向上看去。
燕洄长吸了口气,继续道:“此事皆由奴婢一己私欲引起,与释心师傅无关,还请二爷别冤屈了无关的人,只责罚奴婢一人即可。”
释心脱口道:“燕姑娘,慎言!”
这一下子,连原本押住释心双臂的两名府兵都怔住了,这是打还是不打?
没有沈星溯发话,大家都不敢妄动。
沈星溯咬牙道:“把这个胡言乱语的丫鬟拖出去,继续行刑!”
释心被直接按在凳上,长板挥舞,就在落在释心身上的前一刻,被人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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